王耀祖笼在袖子吓得手攥紧。
老婆子明显慌了起来。
林溪继续道:“基于以上可疑之处,我合理怀疑,是有人逼孙氏污蔑我,他不从,便殴打他恐吓。另外,大家恐怕有所不知,福来楼的火锅里含有一种让人上瘾之物,吃久了便再难戒掉,想再去福来楼吃。孙氏便是上瘾,恐怕是他不答应之时,有人利用此事不再给他提供,他发作之时浑身难受,受不了才会去福来楼。”
“所以,王掌事,到底是我泼你脏水,还是你泼我脏水?”林溪一字一顿的问。
“一派胡言!”王耀祖察觉到外面百姓瞬间寂静,气氛异常,立即愤然拂袖,“我福来楼怎会有此种物品?若不信,大可以去搜捕!”
“只怕王掌事你早就把那些都扔掉了吧?”林溪冷笑。
王耀祖也冷笑:“林姑娘,我敬重你,才这样叫你,可我不知你竟然是如此狠毒之人!你说那些,有证据吗?”
“当然有。”沈忱开口。
王耀祖心中一沉,看向沈忱。
沈忱道:“验尸结果,你若不信,我可去信给邻边数县,借他们的仵作当着诸位百姓的面重验。正好,本县仵作玩忽职守,也须招新任仵作,若百姓有能者,也可来应征。对此,你要何话说?”
王耀祖强自镇定道:“仅凭这样,你们就想定王某的罪?人证、物证可都指向了她林溪!”
沈忱看王耀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淡声道:“这种案子,本用不着我亲自出面,但你偏偏挑中了我的娘子。这是你做的最愚蠢的事。”
话落,沈忱挥了挥手。
外面突然出现一阵骚乱,众人看去,竟是看到王守和杜不由带着一众官差进来。
王耀祖脸色顿变。
王守提着一大包东西大步过来,直接扔到老婆子和王耀祖之间的空地上,散开是很多银子和票据。
杜不由随后,指挥着官差把押来的人按着跪下。
四个人全是混子,已经鼻青脸肿,连连磕头认罪:“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们是打了那姓孙的一顿,可是没杀他啊!都是受人指使!连钱都没赚到几个!”
瞥见王耀祖,他们赶紧指认:“就是他!”
王耀祖脸色铁青,“休的胡言!”
林溪愣了下,小声问沈忱:“这才多久,官差怎么那么快就找到打孙氏的人了?”
沈忱道:“前天你跟我说起王耀祖去百货坊买红辣椒的时候,我便让王守和杜不由盯着他。早便知道了孙氏一遭,只是当时并未想到王耀祖是作此用。”
林溪吃惊道:“难怪你早上都不慌,也不担心。”
沈忱看着她,道:“还是担心的。我只是在看到死者时,才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