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夫子与林溪想到一处去了。
陈夫子皱眉道:“当日易鸿既在金陵,哪怕是老夫人逼他送你们离开,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过后他应该派人追杀过你们,但被沈忱发现,他自己解决了。”
李夫子头疼道:“所以这小子回金陵,是要和易鸿做个交易。他如易鸿所想,留下替他解决金陵一事,作为交换,易鸿不得再动你。是以你们才安全回来了。”
尽管林溪也是这样想的,她仍觉得不可思议,“可怀瑾还同我一起啊!易鸿难道不怕他的人伤到怀瑾吗?”
李夫子嗤道:“你当易鸿那人是什么好人吗?他都能为了稳固易家权势,在结发妻子死后半年就另娶新人,放弃一个原配生的儿子,又有何妨?左右他还年轻,又不是生不出儿子了。”
林溪无言以对,自责道:“他派的人一定不少,可当晚我却分毫没有察觉。沈忱在解决那些人时,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样一想,林溪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沈忱回来时那样云淡风轻,完全看不出什么,那他得伤过、疼过多少,才能做到那样习以为常?
林溪心疼的难过,不曾想陈夫子和李夫子听到她的话,竟是神色古怪。
陈夫子奇道:“你觉得沈忱受了伤?”
林溪点头,“易鸿肯定不会只派区区数人。而沈忱只有一个人,如何全身而退?”
李夫子刚喝的茶水没忍住一口喷出来,“咳……笑话,这真是老夫这月来咳咳…听到的最好笑的咳咳咳……的话了……”
林溪有点生气了:“夫子!沈忱也算您二位看着长大的,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李夫子嘴角抽搐,道:“姓陈的,沈忱是你教出的弟子,你告诉他娘子,他是个什么人。”
陈夫子无奈道:“林溪,易鸿答应他母亲让你们走,可没答应让沈忱也离开。但沈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留下的。他想要留下沈忱,就得用个巧妙的办法。”
林溪顿了下,“用我?”
“不错。”陈夫子此时看上去从容多了,还有心思给自己倒杯茶,“你知道沈忱在京中做过官,觉得易鸿会不认识沈忱吗?”
林溪:“不会……”
“所以易鸿从没指望过那些人能真的杀了你。”陈夫子说。
林溪眼皮子一跳,“……是一石二鸟。一方面,易鸿存侥幸之心,万一他派的人运气好能杀了我呢?另一方面,即便杀不了我,也能通过我逼沈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