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令林溪心里酸涩不已。
林溪忍不住道:“既然沈忱已在汝阳这里落户安家,您二位也暗中帮他抹了可能会发现的踪迹,按理说朝廷的人应该不知道沈忱在这里才对。那为什么易鸿会知道?还盯上了沈忱?”
陈夫子道:“是云河,以及圣上。”
林溪:“啊?”
陈夫子沉声道:“云河科考之时,正是朝中缺人之际。当今圣上颇看重他,但是否重用一个臣子,看的不仅有他自身的能力,还有其他方面。”
林溪懵了:“您是说,圣上查过陈县尉的家世,人际,以防再发生宫变时五皇子一党把控朝堂之事?”
陈夫子颔首:“不错,唯有家世清白,不曾与朝中其他势力勾结,圣上才放心将其培养成自己的人,才能放心重用,肃清朝堂纲纪。那么云河幼时曾与沈忱是旧友之事,圣上一定晓得。”
李夫子皱眉:“当今圣上心思深,我一直不曾看明白他对沈忱的态度和立场,又为何还能重用云河。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圣上原本就不确定沈忱是否死在宫变里,通过云河这边才确定。”
“我想,圣上一直没有动这边,只怕是早就在谋划金陵的事,把沈忱留到这时用。而易鸿也不是个傻子,哪怕圣上没有言明,他也能猜得一二,便有了如今的局面。”
林溪听完,极为愤怒。
她相信沈忱,绝不可能做通敌叛国之事,所以当初沈忱便是签字画押,也定有引擎。
不管隐情是什么,至少皇家在那时是放弃了沈忱,选择让沈忱在天下人面前承担剑南雁门关一案的所有罪过!
皇家放弃了沈忱,如今遇到难事了,又要利用沈忱,这算什么?!
他们把沈忱当什么?!
她猛地起身,朝两位夫子拱手:“谢夫子告知林溪这些,林溪对您二位感激不尽!您二位对沈忱的帮助,林溪记下了,日后若有机会,定报答您二位!”
陈夫子认真的打量林溪,片刻后道:“林溪,你既已知道,便想清楚,沈忱他身负重罪,此次金陵一事不管成败,他都极有可能再次暴露于天下人眼中。而你与他的夫妻缘分本就是阴差阳错,你若不想被牵连,此时就可……”
“我是沈忱的妻子!”
林溪打断陈夫子的话。
顶着陈夫子和李夫子的。视线,林溪一字一顿,郑重的说:“他是我的相公,我们约定好了荣辱一体,共同进退。”
“倘若日后他再遭昔日境遇,我林溪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护着他!”
林溪顿了下,攥紧手咬牙说:“雁门关一案,我更会想办法为他翻案!他既曾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天下人便不能那般误解唾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