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均道:“那时我已写信告知金陵城中官员。不久,他们就派来一些人,并未做什么实事,只命人带走许多年轻壮力。”
林溪凝色道:“那些人真是金陵城的人?”
“不错。”宋灵均眉头紧拧,“事后,他们也没有把人放回来,不曾有个说法。沛县的瘟疫越来越严重,我只得写信求助临县,再写折子上报。但附近最近的县也在几座山外,等回信须得几日。”
“然而,”宋灵均脸色沉了下去,“几日后,我等来的不是临县和朝廷的救助,而是金陵城中官员的到来。他们一并带来了我发出去的信和折子,话里话外警告我不得再做,此事他们会解决。可他们走后不久,却传来金陵封城和瘟疫横行的消息。”
林溪问:“所以金陵的瘟疫,真是从沛县这边传过去的?”
宋灵均摇头:“我不清楚,但沛县的瘟疫也来的突然。”
林溪想起小石头说的话:“最初在沛县感染瘟疫的人,是从附近山中回来的,是吗?”
“是。”
“他是怎么感染上瘟疫的?”
宋灵均神情凝重了些,没有说话。
林溪看着他,脑海里电光火石间闪过某些念头,脱口而出:“你其实是知道的,对吗?”
宋灵均面色沉毅:“我不明白林姑娘的意思。”
林溪坐直身子,扬了扬手里的信:“宋县尉可曾看过这信?”
宋灵均摇头:“我知道沈兄有几个交好的兄弟。不久前,他们来到这里,最后只剩下杜不由杜兄。信送来后,是杜兄拆开看再告诉我的。杜兄并未告知我太多,他只说过两日你会来,而且,”他顿了顿,目光有所触动,“他说你能治瘟疫。”
林溪肯定道:“我确实能治。再来之前,我已经治好过一个染过瘟疫的人了。他就是去过金陵城染上的瘟疫。”
宋灵均目中升腾起希望。
“但是,宋县尉,如果你看过我写的信,就会发现我比你想象的要知道的多。例如本该在江右的易鸿在金陵,例如金陵城中旧楚遗族的事,再例如沈忱在金陵要做些什么,我都知道。”林溪说。
宋灵均目光凝住了。
林溪继续道:“所以,关于一些事,你得让我知道清楚了,我才能知道该如何彻底解决这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