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翻了翻,是兵士的衣服。
她问:“我托你问的呢?”
周恪愧道:“怕是让您失望了,他并不知。说是上头的人没有说具体的,只让他们这几日加紧防备,以便不时之需。不过他说上头的人似乎很紧张,已有几日不曾露面了,可能确是局势不大好了。”
林溪一听,更坚定了要进城的念头。
想了想,她又问:“你能传书,是不是你那鸽子回来能用了?”
周恪:“呃……是的。”
“正好,别让你那鸽子休息了,再飞一趟。帮我传封信给你主子,我要让他帮我送封信给海县陈家私塾的人。”林溪麻溜从怀里掏出写好的信给周恪。
周恪点头应下,就走了。
林溪收拾收拾,也去药庐,心不在焉的忙着。
中午,宋灵均倒是来了趟。
他难得忙完公务,来看看百姓们的情况,以及是否有能帮上的。
张郎中兴高采烈的说:“不劳宋县尉,您有所不知,现在百姓们的情况都很好,已有几十人确诊恢复,很快就能和家人们团聚了。”
宋灵均面上也露出些笑意,“那便好,辛苦几位了。”
“不辛苦不辛苦!主要是林姑娘的功劳,她这几日很是上心,都没怎么休息好,这不,林姑娘眼窝都黑了。”他们说。
宋灵均诧异的看向林溪,压低了声音,“林姑娘?”
林溪回神,“哦在,放心,百姓们不会有事的。”
宋灵均心有不忍道:“林姑娘,我晓得你是担心沈兄,才致夜不能寐。但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林溪嗯啊嗯啊的点头,“知道知道,我很快就能保重了。”
宋灵均不放心的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林溪在药庐忙到下午,就回住处补觉。
到晚上,林溪被敲窗户的声音叫醒。
她拍了拍脸坐起身,换好衣服过去开窗,果然看到周恪在外面,而且还是倒挂着的姿势,被风吹的晃了晃。
林溪有点惊:“你这样……不会觉得脑子呃……就是有点头晕眼花难受吗?”看他脸都充血发红了。
周恪肃然道:“林姑娘放心,此乃我身为护卫必需的训练,倒挂两个时辰都可以。”主要这里光秃秃的,他没别的地方能踩,只能挂着了。
林溪敬佩的说:“我就来。”
她回去把门插上门栓,又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就拎着包袱赶紧翻出窗去。
周恪说:“林姑娘,冒犯了。”
“什、什么?”
林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恪拎住后衣领。
下一刻,他们直接腾空而起,周恪凭轻功迅速穿梭在房屋之上,悄无声息,很快就离开了这里,在远处林间一片空地落下。
“林姑娘,可以了,无人发现!”
“是……也没人发现……我快……快死了……”
周恪回头,只见林溪虚弱的挥舞着手脚,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样。
周恪吓了一跳,赶紧撒手。
林溪摸着脖子直咳嗽:“你……没有想过衣领会勒的我喘不过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