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沈忱站直身子:“我有两个要求。”
“你说。”
“第一,一块免死金牌。”
男人看着沈忱,过了会儿,他点头:“应你。”
沈忱淡然续道:“第二,金陵的钱仁杰,是我昔日部下,他无罪,复他原有官位。”
男人点头:“应该。其他人呢?”
沈忱道:“时机未到。”
男人闻言,笑了下,“沈忱啊沈忱,你总是这样。不过,”男人话音一转,放下茶杯,神色多了点玩味,“你不愿告诉我,我倒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沈忱微微拧眉:“还有什么没解决的麻烦?”
“不是这个。”男人道,“听说你与你家里人感情甚笃。特别是你那个妻子,你很在乎她。”
沈忱猝然上前一步,语气危险:“别碰她。”
“你的妻子,我动她做什么?但是,她自己来了金陵。”男人道。
沈忱一口道:“不可能。宋灵均说我娘子在沛县。”
男人就问:“那你回沛县确定过了吗?”
沈忱一怔,脸色顿变。
男人好心道:“隔离营,药庐。”
话音才落,沈忱就消失在了他眼前。
男人有些意外的扬眉,询问身边的易鸿:“沈忱他……当真那么在乎那个女子?”
易鸿拱手俯身行礼:“是的。先前也是利用了他娘子,他才肯留下。”
男人叹道:“从前父皇为沈忱选过无数名门贵女,他都不曾应过,躲到边关数年。不曾想,他最终却是娶了个农女。”
他神色温和了些,“也罢,沈忱喜欢即可。待日后事了,给那农女封个诰命,出身便无可指摘,算与沈忱般配。如此,父皇在天有灵也可放心。”
一旁的易鸿听到这些话有些心惊。
他晓得太祖看重沈忱,却没想到,看重到这种地步。这同把沈忱当亲儿子养有何区别?
那为何后来,太祖会对沈忱那么狠心?
……
另一边。
药庐。
林溪把药煎好喝下后,就收拾收拾准备走。
结果刚收好东西,林医令回来了。
林溪看到他很惊讶:“你回来做什么?没趁机跑啊?”
林医令没好气的道:“老夫在你眼里,就那么胆小如鼠吗?”
林溪道:“……可是刚才,周樾来过。”
林医令刚跨过门槛的脚立马收了回来,背紧自己的小包裹,干脆利落的说:“看你脸色不错,应是无碍。有道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不必送了。”
林溪早有预料,在林医令要飞檐走壁前先扑过去抓住他。
“慢着,你还没说事办的怎么样呢。”
林医令惊了:“你这女娃,先前不还担心传染老夫吗?现在就不担心了?果然师父她老人家说的对,爱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