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便同沈忱道别,在沈忱的注视下,背着自己的小药箱和宋灵均等人进去。
走远了,一行人还能看到沈忱仍然在门口。
宋灵均不禁道:“林姑娘,你与沈兄的夫妻感情真好。我确实没有想过,沈兄会有如此唠叨、不放心的一日。以前我写信求问沈兄时,沈兄总是格外惜字如金,我还要思索许久才能明白沈兄的意思。”
想到这个,宋灵均心里有点微妙的不平衡。
林溪道笑哈哈道:“沈忱就是那种人,他有时候就是不太爱说话。”
宋灵均正色道:“不一样,政事怎能混为一谈?有一次我见沈忱写的属实少,以为他不待见我,犹豫了半个月才敢写信。”
林溪怕再说下去,宋灵均又要抒发对沈忱的崇拜不停,忙转了话题:“那个姓齐的官员还在吗?我先前就熟悉他和钱仁杰。”
宋灵均道:“那人是内贼,已收押入狱,待不久后与其他同罪的官员押往京中受审。”
说着话的工夫,他们到了药庐。
宋灵均还要忙其他事,就让另一个官员带林溪进去。
不过林溪对药庐已经很熟了,里面的郎中也是累的苦不堪言,一个个看到林溪都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直接围过来自发听吩咐办事,再把目前急需处理的一一给林溪,有经验的他们已经可以做到井然有序。
林溪都不用再花时间适应。
于是林溪立即投入其中,先是去看积攒的脉案,再配子、出外诊,带着几个她看的顺眼的郎中一起。
药庐总算进入正轨,不慌不忙的忙活起来。
但林溪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出外诊看到的第一个病人,竟是要传染她瘟疫的那个青年。
他已经奄奄一息,加之不知怎么受伤严重,进气少出气多。
其他郎中放弃了救治他,他所在的地方没有人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