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问题。
但匡鹤轩似乎真的着了急冒了火:“那怎么办,坐以待毙?”
阿范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哥,我听你的,我们怎么干?”
他们花了20分钟,简单拟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进来前被人搜过身。
“海娜”把丑话说在了前头,发现携带武器直接打死,他们当然不会抱着侥幸心理非要找这个不痛快。
这也有好处。
只要外面不打起来,“海娜”就不会荷枪实弹认真提防他们两人。
可他们不能和外头蹲着的“磐桥”差太久动手,最好能提前个7、8分钟。
到时候,他们发出一些动静,骗附近的“海娜”队员进来,由擅长近身格斗的匡鹤轩动手,抢夺他身上的装备,然后尽最大可能在楼里打游击,利用复杂的房间和地形作掩护,收集武器。
只要拖上五分钟,搅得“海娜”内部手忙脚乱,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商定好计划,两人便绷紧了浑身肌肉,装作刚才商讨一番,决心放弃抵抗的样子,一面演着垂头丧气,一面在心中默默计时。
时间渐渐流逝到他们想要的那个点了。
匡鹤轩沉一沉气,给了阿范一个眼神。
阿范便老实地闭起眼,胸口大幅度起伏起来。
匡鹤轩站起身来,甩开膀子哐哐砸了两下门:“喂,有人吗?”
当然是无人回应。
这在他们意料之内。
匡鹤轩扭头看了一眼阿范。
阿范试图站起来,但紧跟着一个踉跄,抬手抓紧了自己前胸的衣服,哮喘病犯了似的,大口大口喘息,身体也跟着委顿了下去。
匡鹤轩“操”了一声,回身揽住阿范,见他憋得额角青筋都胀起来了,暗赞这小子演技还行。
他气沉丹田,大骂起来:“有没有人!滚过来!死在这儿算谁的?!”
他们在赌。
“海娜”没有即刻杀了他们,就是留着有用。
真让人死在这儿,也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果真,不超过一分钟,门外便传来了“滴”的一声机械识别音。
匡鹤轩紧了紧发汗的拳头,用余光瞥着门口,不断调整着蹲踞的姿势和角度,好给肌肉积蓄更多爆发力。
他酝酿了七八种一击必杀的招数,只要一找到空档——
下一秒,宁灼走了进来,用他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在两人身上冷冷剔了一圈。
匡鹤轩浑身的肌肉登时僵了一大半:“……”
tā • mā • de,这个打不过。
尴尬的气氛迅速弥漫开来。
只有瞧不见情势变化的阿范,敬业地继续装着哮喘,哼哧哼哧喘得起劲儿。
宁灼:“别装了。我见过犯哮喘的人什么样子。”
阿范:“……”
他不知道这是真话还是使诈,一时为难,气闭了一瞬。
就这一瞬的停息,他们的计划付诸东流。
匡鹤轩心烦意乱,把阿范往旁边一推,恨恨地仰头瞪着宁灼。
宁灼:“谁想的这个主意?”
匡鹤轩倒是很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气魄:“我!”
宁灼冷冷的:“你为什么这么想出去?你们的人不是很快就要来了吗?”
匡鹤轩一哽,心里立时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