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有些人超过了他的底线时,事情的走向就变得恐怖而难以预测了。
想到可能的各种后果,匡鹤轩喉咙一阵阵紧缩,声音都变得尖细而恐惧起来:“怎么回事——”
单飞白垂下头,轻轻拍了拍还抱着他大腿的阿范的脸蛋:“对啊,怎么回事啊?阿范。”
……咦?
匡鹤轩一肚子的冤屈和申辩还没来得及倒,就卡在了喉咙眼,噎得他一个倒仰。
阿范的喉头不安地发出了一声“咕噜”的闷响,目露迷茫:“……老大?”
“他们打断我的脊梁骨,我躺在那里没事做,不就有时间去想一想么。”
他的话音轻快得寻常,放在这样不寻常的时候,却叫人头皮发麻。
“你觉得这单子只经了我和匡哥的手,我死以后,死无对证,咱们‘磐桥’要查,最后也只能查到匡哥头上,是不是?”
单飞白轻声细语:“前两天,基地日常检修监控线路,我刚接完单,是谁叫我出去吃热蛋糕的?”
匡鹤轩怔愣间,想到两天前的事情。
凤凰刚烤好了蛋糕,端出来的时候却没端好,烫了手。
她匆匆撂下烤盘,指尖摁着耳垂,大声嚷嚷:“叫小单出来吃蛋糕!他不跑快点都对不起我的手!”
阿范皮猴子似的窜了出去,明亮的高嗓门隔着老远传了过来:“老大!凤凰姐说,不来吃蛋糕,她就把蛋糕糊你脸上!”
凤凰笑骂:“小兔崽子,我是这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