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权贵摇头道:“立原爱子是不是疯了,怎么换了完全陌生的公司,用生不如用熟。”天下乌鸦一般黑,所有安保公司的安保手段都差不多,人力配置武力值也差不多,换谁都一样,换个不熟悉的安保公司反而让人怀疑能力和信誉。
其他官员权贵同样觉得立原爱子太过武断了,怎么就换个不可靠的安保公司呢,小心被安保人员绑架了。
忽然,四周拥堵的人群骚动,然后自觉地让开道路。
十几个穿着统一的黑西装的男子走了过来,恶狠狠地瞪着四周的人,有黑西装男子厉声呵斥道:“你,看什么看!”那被呵斥的人立马就低头,不敢作声。
虽然这十几个人个个西装笔挺,但是只要看那满脸横肉、飞机头以及凶狠的目光就知道这些人个个都是社团人员。
好些民众惊讶极了,社团人员跑来捣乱吗?这附近可是有警察的。
又是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社团人员拥着立原爱子出现。
立原爱子左顾右盼,神采飞扬。
一个官员惊呆了:“你为什么带了一群社团人员?你疯了!”身为政府官员与社团人员划清界限还来不及,怎么可以公然带着社团人员在公共场合露面,信不信新闻媒体分分钟就写了几百篇你收了社团的钱的文章。然后你的声誉跌到脚底板,厚生劳动省门口天天有一群民众抗议。
立原爱子大笑:“不,这些人不是社团人员,这些人是我雇佣的安保人员。”
石介站出来:“在下石介,就是这家安保公司的社长。”
一群官员和记者点头,料想立原爱子也不会找社团人员充场面。只是别的安保公司的安保人员个个满脸正气,这些安保人员个个满脸横肉,这家安保公司不会真的是哪个社团的分支吧。
立原爱子继续大声道:“不过,这些安保人员都是脱黑人员。”
四周无数围观群众瞪圆了眼睛:“脱黑人员!”
……
几天前,厚生劳动省的办公室。
立原爱子准备送客,石介坐着不动,继续道:“然后,就是第二步……”
立原爱子和秘书微微一怔,还有第二步?
石介道:“第二步就是对外宣布这些警察不是警察,而是某个安保公司的安保人员,并且所有安保人员都是‘脱黑’人员。”
立原爱子脱口而出:“脱黑人员?”
“脱黑人员”是樱花国的一个独特名词,指的是找到警方,宣布脱离社团的人员。
樱花国官方正式承认的、具有“执照”的社团人员共有万人,这个数字看似不大,但这是公开的合法的社团人员啊,影响之恶劣可想而知,樱花国警方对此头疼无比,因此制定法规,开设专门的“脱黑”热线电话,只要拨打这个电话向警方求助,警方就会协助社团人员脱离社团,在社会中正常的生活。
可惜听上去非常有人情味以及可以挖社团墙角的超级妙计的效果很是不如人意,每年的脱黑人员少之又少。
立原爱子和秘书瞬间懂了,厚生劳动省的官员立原爱子为脱黑人员找到了工作,很好的切入点啊。
……
时间切回现在。
广场上,无数围观群众的惊讶中,见多识广的记者和老谋深算的官员们瞬间就懂了,原来如此。
立原爱子大声地道:“这些人虽然混过社团,但是都不想继续下去了,他们希望有一份正经的工作,靠自己的双手老老实实的赚钱,在所有人面前抬起头来重新做人,因此冒着被社团追杀的风险而‘脱黑’了。现在,他们是安保公司的人员,做着正经的工作,拿着正经的干净的薪水。”
“他们每天流着汗水,做着最危险的工作,终于换来了抬头挺胸。”
“他们现在是樱花国的纳税人,是樱花国的良好国民,他们不论以前在社团中是做什么,现在都有光明的未来!”
一群官员和记者微笑着看着立原爱子,这家伙真是机灵啊,竟然拿一群脱黑人员刷政绩,有点手段。
某个记者站出来大声问道:“社团人员脱黑就能无罪吗?就能说改过自新就改过自新吗?以前犯错就能一笔勾销吗?”
一群官员和记者盯着那个记者,你丫要不是托儿,我就把桌子吃下去!
围观群众们用力点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完全是给社团人士开绿灯,前脚shā • rén抢劫成了巨富,后脚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马蛋,能在无耻一些吗?
石介大惊失色道:“当然不能!你们都是文盲吗?”
“谁说犯罪分子一句‘脱黑’,一句‘我已经改过自新’就能抵消罪恶的?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们难道不知道任何一个‘脱黑’分子都要受到法律的审判,有罪的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只有那些不会受到法律惩罚的小喽啰才能够‘脱黑’。”
“张口一句‘我脱黑了,以前犯罪与我无关’,那是某地的大排档!那是某地的白道已经成了(黑)道!”
“警方‘脱黑’行动是为那些没有严重罪行的社团底层喽啰提供新生的机会,是挖社团的墙角,是从根源上不会逼迫人‘一入社团,终生社团’。”
“警方和社会绝不容许任何一个犯罪分子打着‘改过自新’的名义逃脱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