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眼罩摘下,摸索着眼镜,确保眼镜在鼻梁上后,抬起头,看着还没有躺在榻榻米上的多位经理,表情勉强淡定。
她们见我醒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们的声音可能太大了,吵醒了你。”
这和她们没有多大关系。
主要是我睡得太早了,醒得也有点早。如果能睡得更早一点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完全忽视她们的讨论,陷入深度睡眠。
浅川学姐见到我醒了之后,直接过来,揉了揉我的脸,说:“要和我们一起聊天吗?”
我指了指门外,我有个人事情要办,出去待一会儿。
其他人秒懂,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我松了口气。
其实我并没有个人事情要办。
我只是担心多余的话题再到我这里。
她们对我和佐久早误会太多,我和佐久早并没有从小学开始交往。不过我要是没忍住澄清下去的话,接着我又要去澄清更多事情。说得越多,很多没必要的话也会被牵扯出来。
那对我来说有点糟糕。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逃避成为了最佳的解决办法。
要是能在家里睡觉就好了。
我坐在合宿旅馆大厅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一瓶牛奶,慢慢地喝着。
我尽可能地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这样我才不会被别人关注。
有人从门口走了过来,我知道是谁,但我选择只看着地面,没有看来人。
那人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没办法再忽视那人的存在,从对方的运动鞋接着往上看,看到了那人的脸。
好吧,能在睡前见一次佐久早,好像是种收获。
如果佐久早的表情不那么紧绷的话,就更好了。
在我和佐久早说夏天还是不要拥抱之后,我们的关系好像比之前要不那么亲密了,但也没有倒退到不一起上学,值日和回家的程度。
拥抱少了,牵手也少了。
佐久早在排球之外的焦躁多了。
佐久早想要和我聊天,我同意了。
我喝完牛奶,把瓶子放在了回收瓶子的地方,跟着佐久早走出了旅馆。
外面的空气带着些许的凉意,驱散了白天的燥热。
在走出旅馆的一段距离之后,佐久早抱住了我,说:“我没办法做到楠子你约定的事情。”
对方的体温透过衣料迅速传到我这里,热意将清凉驱散,我被佐久早的气息包围,也被他的话包围。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佐久早的话,脖颈就越发地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热度,落在皮肤上的触感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下。原本国三天台上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回来了,那是佐久早的嘴唇触碰到了我脖颈,我停止思考一秒,一秒后想要挣扎。可对方却没有像之前尊重我意见一样放开我,他加深了拥抱,也将那种感觉更为清晰,长久地传递给我。
我的身体因为那一片的皮肤长时间地接触颤抖瑟缩,呼吸有点急促。
在佐久早再次对上我的目光后,脸部蒸腾的热意让我忍不住控诉对方的暴行:所以说我不想在夏天拥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