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你失魂落魄的表情,言辞愈发夹枪带棒。
每一个字都试图站在道德高地,严厉谴责你的过失。
那些刺耳言论的大概意思是:你的丈夫身体不适,你却不思侍奉照顾,反而涂脂抹粉,打扮得光鲜照人,是想要再勾引什么野男人吗?
你没跟他计较。
即使他说话那么难听,你内心还是抱着几分他会迷途知返的期待。
故而,你没有违抗他。
乖乖把女房们给你涂的粉洗去,甚中,途还在不停宽慰自己:
这个时代最好的粉,不是铅粉,就是汞粉,就算你说了用最低等的植物果子研磨成的粉就好,也耐不住女房们为了维护产屋敷家的体面阳奉阴违。
年纪轻轻,你可不想品尝铅汞中毒的滋味。
小公子继续:这么珍贵的布料你之前从来没见过吧,呵,我就知道,你嫁给我,就是为了穿金戴银,真是个恬不知耻的拜金女!
你想了想,还是忍了。
依言将繁重华丽的外衣丢掉。
正好,天气渐渐热了,你也觉得十二单太折磨人,能减则减。
小公子却还是不依不饶:衣衫不整,还以朝颜见人,不愧是蛮荒之地出身,就是不堪!我怎么会娶了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妻子,真是晦气!
你:“……”
也许是你脸色太难看了,侍奉的女房颤巍巍端来一叠点心,小心翼翼放在你面前:“夫、夫人,您瞧,这是本家送来的苏蜜,是用牛ru熬制而成的珍贵点心,即使是在皇宫大内,也非常罕见,您快尝尝。”
很明显,女房是想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沉默片刻。
深吸一口气,复又缓缓吐出。
算了!
看在产屋敷家真的很够意思,有好东西从来不忘分你一份的份上,你暂且大方原谅这个已经开始人身攻击,明显是活腻歪的病秧子。
然而,小公子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甚至,开始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