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顺从,压抑,还有在当下环境里特有的青涩。他们不能在门后发出奇怪的声音,不能产生太大的动静,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人发现。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恋爱了,可是悄悄躲在极易被人察觉的地方肆无忌惮地接吻,还是在教学楼这样神圣的地方,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御怜看着连头发丝都在透着紧张,却又坚持继续的人,空着的手掌贴在了宁姝的腰后。
肆意妄为的秩序败坏给人的心理带来极大的刺激与愉悦,外界的每一道声音都成为另类附和,让人心跳加剧不断。虽然不知道小兔子在玩什么把戏,但无疑,这很好地取悦到了御怜。
他在几乎被阴影包围的空间内,无限回应着宁姝。作派始终优雅,像是在吃一碗蛋羹。
御怜尝到了一点梨花的清香,应该是对方来之前特意吃的什么糖果。
他知道该如何会更教人受不住,于是便在宁姝那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发现的慌乱感与羞耻感当中,反复给予。
突然,门被“咚”地敲响了一声,像有人发现了不能够见光的端倪,下一刻就要将其掀开,让他们彻底暴露在人前。
神经在人的本能反应下拉成一根紧绷不已的线,终于,当御怜感知到宁姝的不退反进时,愉快的情绪上升到了最高点。
宁姝的大胆刺破了他内心最为隐蔽的疯狂。
吻被加重了,可门外并没有再传来动静。只是路过的人不小心碰在了上面,制造出了短暂的声响罢了。
梨花的味道逐渐在两个人的口腔内弥漫,最终停止在外界声音趋于平静的时刻。
宁姝最后堪称是狼狈地咽了口口水,心脏高速运转过后,耳朵都好像产生了不小的耳鸣,让他无法判断楼梯间究竟还有没有人。
因此抱着极度的谨慎,他用着只有御怜能够听到的气音,贴在御怜的耳边问:“学长,你现在高兴吗?”
“高兴。”
“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
“下个星期,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去约会?”
几天来迟迟没有说出口的话,竟然只是让他跟他一起约会。御怜烟灰色的眼眸里盛着难以窥见的餍足,拇指抚在宁姝后颈处的脊骨上。
“用这样的方法,就是想和我约会?”
“嗯。”宁姝点头,还又凑过来亲了他一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约会过呢。”
“爸爸妈妈也知道我恋爱了,给我打了一笔恋爱经费。”
跟小朋友兜里刚装满了巧克力,就要立即和要好的人分享一样。
宁姝说话的时候缩了缩脖子,后颈脊骨被按着,他快腿软了。
“他们不反对吗?”
“不反对。”
宁家家风都很开明,宁姝的父母对宁姝的希望只是让他在大学毕业以后继承家业。继承不了也没关系,到时候找个专业的经理人打理,他坐着享福就行。
至于感情上的事,无论是宁锦淮还是沈庄,都不会插手。
而更重要的,是在两人眼中,宁姝的人生才刚开始。
宁家什么都不缺,不过一段感情,宁姝喜欢的话,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以宁家的地位,宁姝想要和谁交往,也根本不需要担心。
至于宁姝会被爸爸妈妈发现恋爱这件事,更是一点都不奇怪。如果说在别的事情上,他能够做到喜形不怒于色,那么在御怜的事情上,就根本不行了。
自从跟御怜交往后,宁姝整个人随时随地都冒着肉眼可见的甜蜜,哪里能不被父母发现情况?更别说他每隔几天就要薅一把花园里的玫瑰花,还精心包扎好带到学校。
宁姝是在妈妈问起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跟御怜还没有正式的约会。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御怜提出来,并且让御怜答应。这种恋爱过程里十分正规的程序,好像会给人带来超乎寻常的羞涩。
所以——
“所以之前也是想要问我这个问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