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N——”赵咸余转头,然后生生将“娘”字咽进了肚子里,老老实实叫了声:“夫子。”
宗太傅来了!
他却并未管赵咸余,而是定定地看着温黄写的那首诗,念道:“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这是谁写的?”
大家都看向温黄。
宗太傅也看向她,诧异问:“咦?这位是?”
“祖父,她是李禛的娘子,温娘子。”宗扬介绍说:“这首诗,就是她写的。”
温黄冲宗太傅行礼:“晚辈见过太傅大人。”
宗太傅诧异地打量了她几眼,说了句“竟会写诗?”,然后拿过所有的诗卷,挨个翻看。
翻完了,他看向王淮南说:“有点进步,不错。”
王淮南从来没得过宗太傅半句夸奖,闻言捂着嘴,满眼惊喜。
然后宗太傅没再点评其他,而是将手里的一摞纸随手一丢,只拿了温黄的那首桂花,举着说:“满屋的举子,居然没有一首及得上一个妇人之作!你们羞愧不羞愧?”
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