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探头去看他:“怎么了?怎么不搭理我?”
李禛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开封府设两位少尹,在府尹不在的时候,都是他们轮流坐堂,这个月,轮到他了。”
“哦……这样啊!诶?你是不是早知道是他啊?所以才决定在这几天报官?”温黄问。
一直在说他……
李禛浑身写着不痛快,起身进了书房。
温黄莫名其妙,跟了过去,问:“你怎么了嘛?从回来就怪怪的。”
“没什么。”他拿出他的书来,翻开,中间却赫然夹着温黄上次写给他的那页阿拉伯数字。
他立刻将那张纸捡了,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温黄瞪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垃圾桶,在他对面坐下:“李禛!你什么意思啊?”
李禛盯着他的书看,冷着脸,不说话。
温黄:“你这个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奇奇怪怪啊!
我问了莲心,你从两个月前就收买了她,可那时候我还没嫁进来呢!
你一边在帮我家的人,一边却又谋划着害我家人,到底在干什么呢?”
李禛回答说:“当时只是一时可怜她,就派沐节去办了。
她是你们四姐妹中最温柔善良的,对我也好。
我这个人,不全记仇,有时候也记着别人的好。”
“这样啊……不管如何,谢谢你!我爹娘若是知道二姐姐出来了,一定高兴——也不是高兴,至少宽心了。”
出嫁的女子从夫家出来,着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但至少二姐姐以后不用挨打受骂了,家里人都宽心了。
“谢章惇的时候,又是酒,又是茶,又是鸡蛋。谢我的时候,就四个字,’不管如何‘?”李禛抬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