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固然学过跆拳道,学过击剑,但那毕竟不是真搏杀,感受到那股要置她于死地的杀气,温黄也慌了,转身就跑。
然而那人比她跑得快,三两步就追上了她,一刀往她背上扎来。
“啊!”一声惨叫。
温黄听到了骨头发出的崩崩声。
她心里颤了颤,回头一看,那个人以极为怪异的姿势,腰部后仰,膝盖半跪,整条手臂后折,脸部扭曲,张大嘴却无声,痛得喊都喊不出来的样子。
那人身侧,李禛只一只手,抓住他握刀的手往后折了,眼神冷酷,满身肃杀!
温黄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李禛。
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发什么愣?”李禛说:“到我身后来!”
温黄一溜烟跑到他身后,探头去看那凶徒。
凶徒可能是肩骨错位了或断了,刚刚握刀的那只手,始终以极为怪异的角度往后翻着,shen • yin着,满头的冷汗,疼痛难忍的样子。
“他是冲着二姐姐来的。”温黄说:“怕是黄光山派来的!”
李禛便松了点劲,问:“谁让你来的?是黄光山吗?”
那人哎哟哎哟求饶,却不回答。
李禛嘴角邪恶地弯了弯,抓住那只胳膊往后压了压,那人顿时鬼哭狼嚎似的惨叫:“啊!我说!我说!”
李禛松了劲,那人便一脸眼泪鼻涕,声音微颤地说:“我是这条街上混帮的,一个蒙面人,提着二十个金元宝,说只要来这里杀了温得弟,元宝就是我的,我就来了!”
李禛:“时间,地点。”
凶徒:“就在半个时辰前,在城隍庙那边。我拿了两个元宝的定金,就在我怀里,你拿去,我不要了,放了小的吧!”
李禛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用力一掰,“咔嚓”一声,那凶徒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但是,他的手,却复位了。
叫唤了一阵,他一脸懵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臂,用看鬼怪一般的眼神看向李禛。
“你回去找他,就说人已经杀了。”李禛说:“我跟着你去抓人。你若敢通风报信,我就把你每个关节都扭一遍。”
那人眼神闪烁:“啊?这……这样可坏了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落在我手里,你还想这个?”李禛冲他笑。
“你……你是什么人?”凶徒问他。
李禛没回答,只淡淡说:“你现在有三个选择。
第一,带我去找买凶者,我可以向官府请求,叛你个戴罪立功,顶多关你几天就出来了。
你若担心在这一行混不下去,我还可以帮你找个营生。
第二,直接把你送官,官府会严刑拷打,逼问你买凶者是谁,你若扛不住供出来,算是白挨一顿打。
若能扛下来坚持不说,罪责都是你的,shā • rén未遂,至少判二十年。
第三,自尽。可保全那人,也不用受刑,更不会坏了你这一行的规矩。
选吧。”
凶徒看着李禛,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温黄猜,正常人都会选第一种。
他之所以不选,可能是不信李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