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咸余拍拍李禛的肩膀:“就冲这一点,我支持你将来做大相公,把这一点给我纠正过来!”
李禛瞧着他:“做大相公是要有年资的,五十岁以下基本上想也别想!你能等到那时候?”
赵咸余:“……也不一定非得做了大相公嘛!做个别的官也可以提!只要我爹同意了就行。”
李禛:“其实我有个最快的办法。”
赵咸余:“什么办法?”
李禛把他拉到一边说悄悄话:“你如果做了太子,就可以借太子之权促成此项改革,我必定全力支持!”
“什么玩意儿?”赵咸余跳开一步,用看人贩子加疯子的眼神看着李禛,“你有没有点儿数啊?这种话能乱说?”
李禛试探他:“我不是乱说,我说真的。你也是皇子,而且是陛下最疼爱的元配嫡出皇子,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
赵咸余:“呵!李禛!你成天想什么呢?
太子?谁爱做谁做吧!我才不想当皇帝呢!
让我成天跟那群唧唧歪歪的文臣武将打交道,还一天到晚憋在宫里连出个门儿的时间都没有?
我情愿去死好吧!”
李禛脸色阴沉下来:“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有点担当和抱负吗?成天就想着玩!还能玩一辈子吗?”
“你瞧你这教训人的嘴脸!我爹还没像你这样呢!”赵咸余指着他:“诶?李禛!你该不会真的……”
他虽然贪玩儿,但是并不傻。
被李禛一试探,他突然怀疑起来,伸手重重地拍了李禛胸口两下,低声说:“你要是产生了某些念头,可打住吧!
我赵咸余在此发誓,我绝对不会成为你们这些野心家手里争权夺利的棋子!
你要是有什么心思,趁早换个人,别拉上我!”
李禛深呼吸,笑了一下:“你想太多了!我不过是试探你一下,看你到底是不是一块没用的朽木,结果完全不出所料!”
“朽木?”赵咸余冷笑:“你才是朽木!你全家都是朽木——除了我姐之外。”
李禛转身找他姐去了。
……
一行人往回走,准备上船继续去钓鱼。
到湖边的时候,却见金月奴身边伺候的小丫头喜鹊儿,在那儿转了转去,张皇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咦?不是喜鹊儿吗?”温黄过去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喜鹊儿见到她,如同见到了救星,扑过来就哭道:“李公子救命!我家姑娘刚刚被人给强行带走啦!”
“啊?”温黄大惊:“被谁带走了?带哪去了?”
“就那艘船上!”喜鹊儿指着离湖岸不远,正往远处驶去的大船,“他们拦住了我们的马车,说有贵人相请。
我们姑娘不答应去,他们就拿我人质,把刀子藏在袖中,抵在我的腰上!
姑娘为了我的性命,只好跟他们过来了。
到了这边,他们不让我上船,只把姑娘一个人带走了。”
“是楚王。”李禛突然说,“甲板上那个,是夜蠡。”
赵咸余眯眼看过去:“真的是夜蠡!二哥身边武功最厉害的侍卫!我二哥在哪里,他必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