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淑母妃送我母妃两个香袋。”魏王说:“礼尚往来,儿臣也送淑妃娘娘两个,祝淑母妃端午安康,福寿俱全。”
说完,他拿了两个装着糯米和草药沫的香袋给淑妃。
淑妃伸手去接,没想到,那香袋不知道怎么就开了袋,米和香草沫子撒了淑妃一身。
“啊!”淑妃惊呼一声,满身狼狈。
皇帝皱眉,不高兴地问:“老三,你干什么呢?”
魏王说:“对不住了淑妃娘娘!刚刚母后明明说,今年的香袋比往年都好,没想到,竟然会开了袋!可见也不怎么样嘛!”
“你……你分明是割开的!”淑妃捡了那破裂的香袋,对皇帝说:“陛下您看,这上面有刀割的裂口!”
皇帝脸色一沉,叫道:“赵佖,你闹哪样?”
“父皇!”魏王突然跪下,情绪爆发地喊道:“舅舅之死必有蹊跷!是有人害死了他!
我的王妃和侧室,关系向来亲近,她们又怎么可能自相残杀?
是他们!是皇后和楚王!他们要致我们母子于死地!
求父皇明察!”
居然当着各路皇室的面说这种话,皇帝当即寒了脸:“你言之凿凿,可有证据?”
魏王吼道:“我知道就是他们!肯定是他们!
赵竑要置我于死地啊父皇!
先是我的王妃!然后是我舅舅!我母亲这些日子也是饱受煎熬!
父皇您都看不见吗?请您救救我们,帮帮我们吧!”
皇帝深呼吸:“赵佖,你都多大了?二十好几了吧?从小也是太傅大儒教过国策道理的吧?
你毫无证据,就在这端午宴上混说混闹,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不是父皇!那个燕停居的老板,他之前的供词是真真切切的!”魏王说:“他后来翻供,是赵竑动的手脚!
父皇您一定要明察啊!
您怎么能又让赵竑做回了开封府,让他一手遮天,纵容罪恶?”
皇帝“啪”地一掌拍在桌案上:“你是在指责朕昏聩?
那换了你,你是相信摆在眼前的证据,还是相信毫无根据的胡思乱想?”
“是他们做的太干净了!楚王和大相公这群人,欺上瞒下,坏事做尽!
他们杀了我的女人和孩子,两尸四命!您看不到吗?您为什么就看不到呢?”
“父皇!”楚王站起来,拱手说:“魏王之言全是诬陷,一句都不是真的!
请父皇严惩这种恶意中伤的行为!
否则,以后人人效仿,岂不乱了套了?”
皇帝看着魏王的模样,脸色贴铁青,叫道:“来人!”
“爹!”赵咸余蓦然站起来,叫道:“三哥与三嫂感情深厚,三嫂骤然离世,三哥无法接受现实,一时言行过激,还望爹和二哥谅解!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查清楚说清楚就好了!还请爹不要责罚三哥!”
皇帝其实也不想责罚魏王。
看到自己的儿子这般失去理智,他心里也很痛。但是魏王无凭无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楚王,他不好不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