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一直养尊处优,骑半天的马就嫌屁股疼。
此去千里之遥,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这份辛苦。”温黄在老夫人那里,一边伺候她吃饭,一边颇为担心地说。
老夫人问她:“你就不担心你的两个弟弟?”
“他们两个皮糙肉厚的,可跟恒王不一样。”
老夫人笑问:“你两个弟弟,可有什么想法?从文还是从武?”
温黄说:“温宝不是读书的料,成天就喜欢舞刀弄剑,等恒王这个星象过去,我打算让他参军。
温玉读书不错,就让他试一试文举。”
“两个弟弟一文一武,多好呀!”老夫人说:“明公离开宁国公府之前,过来聊了聊,说温玉很有天赋,下次可让他下场。”
温黄微笑点头。
就在这时,刘明秀过来了。
见到老夫人正在吃东西,笑问:“祖母正吃饭呢?”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淡淡问:“中午头儿的,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最近因为吐得厉害,我母亲那边送来一罐酸酱菜,吃着极为下饭。”刘明秀说,“听母亲说,祖母也喜欢这一口,所以特地给祖母送了些来。”
她的丫鬟将一个小陶罐子交给蒋妈妈。
蒋妈妈打开闻了闻:“嗯!这个味道果然很好!闻起来又香又爽。”
老夫人说:“有了身子以后就爱吃酸的,你自己留着吃就行了。还想着我做什么呢?”
刘明秀在老夫人身边坐了,说:“之前孙媳不懂事,把您气着了,心里时时都很愧疚!
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见怪才好。”
老夫人笑道:“我见什么怪呀?一把老骨头了,不中用了!”
刘明秀假装听不出老夫人话中的意思,看着老夫人吃的东西,问:“祖母吃的,跟我们厨房平时做的东西不同,可是温娘子送来的?”
老夫人点头:“是啊!”
“难怪!我就说,祖母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呢!温娘子果然是好手艺。”
刘明秀说着,看向温黄:“听说,开封府尹章大人家的县主夫人,就一直吃的温娘子食府做的东西,逢人就夸,说很适合她虚弱的脾胃呢!”
温黄说:“我们是每天送些吃的去,可能正好合了她的胃口吧。”
“温娘子,我最近害喜,吃什么吐什么。”她拿手绢儿很斯文地捂着嘴,“能否劳烦你,也为我做些吃的?”
温黄说:“我只是个开饭馆的,毕竟不是大夫,怕是治不了害喜之症。”
“瞧你这话说的,一听就知道是没有生养过的!”刘明秀笑道:“这害喜之症,谁也治不了呀!
不过,再怎么吐,反正还是要吃饭的,要不人不得饿死了?
你就给我做些让肠胃舒服的饭菜,我愿意双倍付钱给你。”
她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能是真心让她做吃的?
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子,入口之物肯定是慎之又慎。
温黄笑笑,说:“多谢刘大娘子照顾生意,不过,您身份金贵,万一吃得不合胃口,害喜更厉害了,民女可担不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