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就是!官家肯定会问你怎么了?怎么会想不开呢?你就要添油加醋的,说我和我三姐姐受到了巨大的冤屈和伤害!”
李禛失笑:“……有多大?”
“我三姐姐被人吐口水,你说有多大?”温黄说,“上次庆功宴的时候在宫里面,我就听到他们在那儿窃窃私语!”
“哎哟!”李禛将她揽过来抱着,“真的受到了伤害吗?夫君抱一下!”
温黄委屈地贴着他的肚子:“你就跟官家说,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好!”李禛说,“放心,交给我!我包管比赵咸余还会哭惨!”
温黄笑了下,拿起笔继续写。
“你写的这是什么东西?”李禛问。
“戏本子!”温黄说,“就算咱们这官司赢了,民间的流言却难以消除!
我就写了个戏本子,把我们的经历写得比窦娥还冤,比小白菜儿还苦,让人们对那传谣者恨得咬牙切齿!让她们也尝尝舆论的力量!”
李禛拿起她写的本子看了一遍,也差点看哭了:“没想到,你还会编戏本子呢?编得还真好!”
“小意思!你忘了?以前我就编过,把你的两个通房给弄走了!”温黄一脸机灵,“虽然那个小,这个大,但是本质是一样的!”
李禛:“嗯……我突然觉得,幸亏我没有通房妾室,要不然就凭你这心思,你整死了她们,她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温黄脸色一沉:“怎么着?你还挺为她们担心的?”
李禛:“我都没有通房妾室!担什么心呢?”
温黄:“你明明就在为她们担心!如果你有的话,你会站在她们那一头!”
李禛:“……”
跟女人有时候真的……没有道理可讲。
……
三天后,大殿之上。
宁国公提出增加禁军数量的事情,身为禁军统领的李禛却不在。
皇帝皱着眉头问:“李禛三天没来了!他这假要请到什么时候?”
宁国公愁眉苦脸地说:“请陛下恕罪!家中大儿媳妇精神受创,屡次寻死!只有他陪着能好些,实在是……放心不下呀!”
皇帝皱眉:“福康县主向来乐观豁达,怎么会这样?”
宁国公说:“有人刻意传播谣言,现在,满汴京城都在传,说她和她姐姐温盼弟当初被俘虏押上繁台,被……总之说得极为难听!
可实际上,根本没这事儿!
当时她们遇到的是逃亡的禁军,直接拿刀架着脖子就押往了繁台!
而且她们被救回来的时候,都是好好的!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却有人生生颠倒黑白,编造是非!
如今,我们已经将传谣者交给开封府,开封府也已经请女医验证了温盼弟的清白,可是,传谣言容易,要劈清谣言,却不容易了!
现在两个女孩子都不敢出门。而且她们的生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甚至连我们宁国公府的声誉和生意也都受到了影响。”
“岂有此理!”皇帝皱眉,“开封府可在?”
章惇出列:“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