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NightStand,就算她只是用信息素安抚顾明歌,顾明歌也还是会受她影响。
俞年:“顾明歌。”
她又退开几步。顾明歌撑着坐起来,俞年的通讯器和光脑长得也差不多,薄薄一块儿,小巧一点儿,银色的外壳侧面镌刻着俞年两个字。
顾明歌没敢多看,给陈思发了个信息。新风系统一直在运作,将俞年散发出来的雪山茶香冲淡不少。这样离得远一些,她稍微能喘口气儿。
“嗯?”顾明歌嗓音里蕴着几丝慵懒。她从不怀疑俞年认识自己。只是她这样直呼名字,莫名挑起心底的杂念。
她把通讯器递回去,俞年收了依旧退开,“我叫俞年。”她说。
顾明歌总是情不自禁陷进她的声音里,她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这么冷淡,又这么勾人。
“我们见过。”顾明歌微笑。
那部宣传片,俞年亲自来把的关。
俞年没有笑,听声音认真严肃,“昨晚的事,我有必要对你的身体负责。这是我的通讯号,”俞年递过去一张铭牌,“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她好像不爱笑。顾明歌还是有些难受,缓缓倚在床头上,意思已经表达清楚,再干巴巴的拒绝就不礼貌了。顾明歌微微阖着眼睫,接过那张铭牌,“我知道的,谢谢俞处长。”
再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无非就是信息素。顾明歌可不希望这种事再来一次,“俞处长,我一会儿就去医院,您……应该有很多事儿要忙,可以先走的。”
俞年嗯声,没再多话,掐着时间,估摸着顾明歌的经纪人快到才走。
她一走,顾明歌松了口气,alpha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在这种事后,格外明显。
顾明歌打开灯,拿过纸袋,硬撑着换衣服。
俞年准备得很周全,全是休闲宽松的类型,鞋子都搭配齐全。甚至里里外外的尺寸,都刚刚好。
她换好衣服,把俞年留的铭牌收进口袋,没多久,门铃响了。
“明歌?”
顾明歌浑身软绵绵的,开门出去,啪地一下把门拉上,“去医院。”
陈思还没来得及看看清楚,只能问她,“什么情况?”
她只是一个Beta,闻不到顾明歌身上若有若无散出来的omega气息。
顾明歌没解释,坐上车闭着眼,“我的光脑呢?”
陈思眉眼一暗,陪笑着把光脑递给她,“昨晚你去哪儿了?手袋和光脑都掉在会场,还是服务生捡到联系我。”
没了俞年的信息素,顾明歌其实有些不舒服,颈后的腺体向全身传递着热量。烫极。
“我去了哪儿你不知道?”顾明歌轻哼,声音慢慢弱下来,“陈思,”她依旧闭着眼,“我十八岁出道你就带我,现在六年了。”
陈思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好似感慨着说:“是六年了,岁月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