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想不明白，顾明歌随手把光脑丢在床上，起床洗漱。莫名想到那天，领证第二天。
也是一大早，俞年叫醒她。
她还记得俞年的神情，有几分纠结，似乎在懊悔该不该叫醒她。
“俞处长？”房里只有一丝从门外透进来的光，俞年伏在她身侧，顾明歌下意识拥上去，“怎么了？”
她的肩漏在外面，俞年顺势揽着她，替她把被子拉了上去，“军部有任务，我得离开几天。”
“没有婚假吗？”顾明歌低声问她，其实还没怎么听清楚。昨天才亲密同居，今天就要分开，不是很奇怪吗？俞年已经换了衣服，看样子是非走不可。
顾明歌轻轻吸了口气，在俞年怀里蹭了蹭，昨晚太折腾，她现在睁眼都觉得累。
俞年也觉得不对劲，但江其暄点名要她去，她也不能推拒，只能和顾明歌说清楚，“婚假回头再补，你有什么事儿和我联系就是。”
军部有任务，她总没办法拦着，顾明歌说知道了，顺着话茬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两条胳膊都揽在俞年身上，俞年怕她冻着，拉着她的手，缓缓给她塞到被子里，“现在还不清楚。”
顾明歌不说话，靠在她怀里眼皮直打架。
俞年搂着她，想想又说：“知道日期会和你说。”
顾明歌洗了把脸，想着俞年，想着热搜这事儿，就觉得头大。跟俞年扯上关系的，不管是好是坏，都不好处理。
顾明歌想了半晌，也没想好该不该告诉俞年，最后拿起光脑和钥匙，决定先去公司再说。
……
“俞处。”周易阳敲开俞年办公室的门，“江部让您过去一趟。”
俞年放下钢笔，收起刚刚写好的文件，递给周易阳，站起身，“扫描两份。”
周易阳接过去，低声跟俞年汇报，“政方又来人，上次打回去的十六区规划，说是改好了，江部让您过去再把把关。”
江其暄这个把把关，俞年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多半还得让政方吃吃苦头。
“嗯。”
俞年的反应和平时一模一样，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周易阳跟在她后头，想着星网上的热搜，如实汇报，“俞处，还有一个事儿，和顾……”周易阳飞速偷觑了一眼俞年，默默改口：“嫂子有关。”
已经到了江其暄办公室门口，俞年脚步一顿，“说。”
周易阳：“……”
往前探了一眼，江部办公室门口还站着警卫呢，“要不您先进去谈正事儿？”
俞年索性往后退了几步，用眼神示意周易阳赶紧的。
周易阳硬着头皮拿出通讯器，登上星网，递给俞年，俞年工作的时候从来不关注这些。所以这些消息一大早发酵到现在，俞年顾明歌还在热搜上挂着。
俞年刚看一眼，就看见顾明歌逼婚几个字。俞年微微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周易阳低头避开俞年的眼神，“早上五点半。”
现在快九点。
俞年把通讯器递回给周易阳，“她公司没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