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袅娜，白色的长裙跟着她一摇一摆，俞年眼神跟了几秒，匆匆躲开，想了想又跟上去，“冰水。”
顾明歌没想到她会跟上来，刚按下水壶按键，俞年就站在她身边，“我自己来。”
“俞处长，”顾明歌转身，笑盈盈看着她，“这么久不回来，我倒杯水欢迎你回家还是可以的吧？”
可以吗？
她可以喜欢她？
她的唇，似乎总是透着润红。俞年收回手，没什么表情，“可以。”
顾明歌弯眸，双手端起水杯递给她，“俞处长请喝水。”
俞年想喝水。
舔唇，但不是这杯。
但是顾明歌会喜欢她吗？她只是不断妥协，逼不得已答应协议婚姻。
话又说回来，她喜欢顾明歌，顾明歌喜不喜欢她又有什么要紧呢？
俞年又走神了，短短一会儿，这是第二次。顾明歌蹙眉，“俞处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
俞年已经感受到信息素扩散出来。在顾明歌面前，好像是有一点难保持冷静。只是一点儿，应该不要紧吧？
俞年微微俯下身，凑在顾明歌跟前，两人靠得极近，顾明歌下意识想退，俞年的手快速揽在她身后。那只手滚烫滚烫，在她腰间，飞速掀起一阵火热。
顾明歌抬眼，“俞处长？”
俞年的脸贴在她面前，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眸子里也是她看不懂的情绪，黑暗深邃。
“叫俞年。”
顾明歌从善如流，“俞年。”
短短两个字，勾得她心猿意马。俞年微微勾了勾嘴角，很快收回去，她更低了点头，头几乎靠在顾明歌额上，“我可以亲你吗？”她说。
声音很低，每个字都直直撞进脑海里。
顾明歌差点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气氛太暧昧，她不敢笑得太过分。
好可爱的人。
顾明歌扬唇，笑容灿烂，双手缓缓攀上俞年的脖颈，蜻蜓点水般地吻在俞年唇角，声音婉转，“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是妻……”
话没说完，俞年的唇就已经凑了上来。她吻得很急切，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尤其是铺天盖地漫出来的alpha强大的信息素，一寸一寸勾着她，迷失了气息。
“俞年……”顾明歌趁她张嘴的间隙，推了她一把，“大白天的……”
俞年没说话，找着空子机敏地钻了进去。
顾明歌闭上眼，腿开始发软，两人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不断交织在一起。俞年像是老鼠偷着腥，霸道炙热，怎么也不肯放手。
只一会儿，她就有点喘不上气了，她勾在俞年脖子上的手，用力戳了戳俞年硬邦邦的肩背，俞年才后知后觉松开她的唇。
她没放手，顾明歌也没放，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是有事儿要说嘛？”
俞年嗯了声，又凑上去，顾明歌偏头躲开，“嗯是什么意思？”
“很多事，”俞年抱起她，放在琉璃台上，手指从后面拉开她白裙的拉链，“一件一件说，不着急。”
家里的空气温度一直恒定在二十几度，皮肤乍一下露出来，凉意汹涌。和俞年的手指触在一起，仿佛冰山火山相撞。
“俞年！”她颤着声音。
俞年明明不比她高多少，怎么能这么从容自如地抵着她做这种事儿？
“嗯？”俞年抬头看了她一眼，墨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情思，她没什么表情，又莫名让人觉得委屈了她，明明声音清冽，却似有似无地夹杂着酸楚，“我口渴。”她说。
顾明歌哑声。
手指扣在她发上，开始顾忌着俞年的头发不敢用力，后来，控制不住的绷紧。
她的白色长裙，耷拉在洗手台边，好在独门独栋，家里也没别人。
俞年做这种事，总是没个节制，信息素一定要完完全全交融，她才舒畅。像小孩子作风。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觉得，她还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顾明歌伏在浴缸边儿上，什么话都不想说。俞年额间的汗滴在她背上，一样的烫。
浴缸的水，一来一去，如同海上的波涛，一左一右拍打在她身上。摇摇晃晃地，送她到西洲。
俞年说了句什么。
她没听清，她微微侧过头，嘴里没有声音，“嗯？”
俞年似乎有些生气，把那浪不高不低地抛在中间，抱着她翻过身，凑过来亲她。
呼吸断断续续，顾明歌下意识把双手环在她脖颈上，那句话在耳边，忽然格外清晰，“我可以喜欢你吗？”
啊，真是个可爱的傻子。
顾明歌避开眼笑了笑，下一秒，忍不住嘶了声。她转回眼，瞪着俞年，俞年还是那张脸，冷冷清清，隐忍极了，手下倒不留情。
顾明歌咬唇忍着，俞年又凑下来，“可以咬我。”
那个声音，果然像小助理说的，充满了禁欲的气息。顾明歌张嘴，认真听话，狠狠咬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