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最近的心情很糟糕。
除了卡尔瓦多斯重伤,莱伊是fbi的事情接二连三地爆出来以外,她手上的这个任务已经执行了快一个星期。
当然,一个星期的时间并不算长,换做以前,就算是普通的潜伏任务也可能进行个半年。
但这次坏就坏在琴酒也参与到了行动中。
把时间倒退一下——已经成为BOSS的,琴酒。
基安蒂当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对他破口大骂,即使她已经在安全屋里吃了一个星期的压缩饼干。
“你也可以选择直接注射营养剂。”科恩说道。
基安蒂瞥了眼科恩手臂上倔强的针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她还不如自己做饭。
虽然安全屋里好像没有这种多余的设备。
同样悲伤的龙舌兰感慨:“这个时候要是斯缤尼塔在就好了。”
基安蒂填充dàn • yào的手顿住,微妙地感到了不爽。
她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斯缤尼塔只是出去出个任务,回来琴酒就说他死了。
可惜那个时候的琴酒心情看起来很差,没人敢问他发生了什么。
“斯缤尼塔?”靠在墙边的库拉索抬起头。
身为曾经朗姆的心腹,朗姆死后,库拉索就自动调到了这边的行动组。
当初卡尔瓦多斯发回总部处理的那段滑雪场的录像,也曾经过她的手中。
正是因为如此,她稍微知道点不能说的东西。
“我记得那是……”
“喂?”
龙舌兰的手机里突然传出熟悉的嗓音,这下不止是其他人,就连龙舌兰自己也愣住了。
他只是尝试着拨打了一下那以前根本不可能打通的号码而已。
“你们这样不讲话会显得我很尴尬。”
漆黑的枪口挑开了窗帘,泷川悠一蹲在窗沿,一头银发从背后滑落肩头。
子弹上膛的声音整齐划一,泷川悠一挑眉,见到这幕挂断电话。他偏头避开攻击,轻巧落地的同时腰后抵上了一把手/枪。
青年笑了声,毫不在意地举手表示投降。
“你倒是来去自由。”见面前的人无辜地抬头,琴酒也垂下眼看他。
“我只是来找人的。”泷川悠一说,“而且是龙舌兰给我打的电话。”
琴酒冷冷地瞥了一眼角落里企图挪出房间的龙舌兰。
龙舌兰:“……”
僵持之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基安蒂。
女人的眼中带着仇恨,一瞬间似乎明了了什么:“给你打的电话?呵,斯缤尼塔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泷川悠一没说话,他看了看琴酒,又看了看基安蒂,好奇的视线来回穿梭,最后也没把真相说出口。
“好吧,你想什么就是什么。”他干脆利落地承认,眉眼冷淡地接下了一枚子弹。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金属的子弹连同手套一起穿透了他的掌心。
青年盯着自己流血的手看了一会,默不作声地将手指收拢。
“我当初果然应该先把雪莉打劫走。”琴酒听见他嘟囔道。
“当初?”一旁的龙舌兰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可惜泷川悠一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打算。
浅淡的杀意从那双浅紫色的眼眸中溢了出来,接下那带血的拳头的时候,琴酒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他只是看了眼对方始终插在口袋里没有抽出来的枪,目光平静地落进那抹紫色:“是你先说要和我打架的。”
泷川悠一这才想起来上次替波本打的电话。
“……我和你打架,关小梦野什么事?”他说。
琴酒冷笑一声:“你应该问他为什么要撞上来。”
泷川悠一沉默,似乎能想象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说比起以前那孩子已经收敛了许多,但偶尔还是会在大马路上随机挑选下手的幸运对象。
破坏别人的精神,让他们去自杀,或者与同伴自相残杀——梦野久作总是能成功,然后留给面无表情的芥川一堆烂摊子。
“他应该只是觉得你好看。”泷川悠一想到这里,开始贴心地为自己的部下开脱,“要不然我再让你打一枪?”
他这话说得无比自然,琴酒眯起眼,脑中浮现的却是教堂中青年浑身是血地落入圣女像中的照片。
斯缤尼塔在意很多东西。
唯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这是他成为一个优秀的黑手党的前提。
但琴酒却被他气得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