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着我!”
一对男女一前一后从树林里走到湖边,女人怒气冲冲,满脸不耐,男人则是不停地解释什么,向女人伸出手。
啪!
女人甩手打掉男人手臂,尖声道:“你到底有完没完?”
男人耐心解释,很好的隐藏住眼里的不耐,“我跟你说了,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女人气极反笑,“没关系?没关系会牵手?没关系会拥抱?没关系你们还亲上了?!”
女人厌恶地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而且你跟谁不好,偏偏是她?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她,找谁不好偏要找她!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不发火你当我是傻子啊!!!”
男人终于低吼爆发:“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关我什么事。”
“你他妈有毒吧。”
女人奋力擦掉刚才碰到男人的手,“等下回去,我就和爷爷说解除婚约,我们完了,shǎ • bī!你俩最好锁死,我祝你们天长地久。”
解除婚约?
一盆凉水把男人浇醒,他瞬间冷静,然后不住地祈求不要这样做,但女人已经下定决心,任由他不管怎么游说就是不改变主意。
而后女人没了耐心,就要离开,男人望着漆黑的湖底,恶向胆边生,一把拉住女人的手臂,用力将她往湖里甩去,在女人惊愕的目光中,凶狠地道:“别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
女人朝后倒去,极度惊讶中身体完全无法做出反应。
她不会游泳,她要死了?
下一秒,水声哗啦!
女人看到男人愕然的表情,女人被一股波涛拍回岸上,她浑身湿透,咳嗽着回头,看到此生难以忘记的一幕。
湖泊上,一条巨大而丑陋的鱼从湖里冲出来,它很大,足以遮天蔽日,完全背对着光,冲他们张开丑陋狰狞的大嘴,硕大的喉咙深不见底。
岸边的两人都吓得无法动弹,只能惊骇地看着怪鱼朝他们咬来。
腥臭的味道和着湖水冲过来,女人感觉自己已经碰到了怪鱼森白的牙齿,死亡降临的绝望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发出求救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在女人感觉自己头皮被怪鱼牙齿碰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
怪鱼忽然发出一道愤怒惊愕的嗡叫,震耳欲聋。
怪鱼不停扭动鱼身,无数湖水泼到岸上,它似乎受到某种攻击,痛苦不堪的抽搐痉挛,最后实在无法忍受痛苦,怪物绷直身体竖在湖面,鱼嘴剧烈颤抖,仿佛闭合的蚌被用力撬开一样,鱼嘴被一点点撬开缝隙,一个人在怪鱼嘴里慢慢站起。
在怪鱼惊悚的嘶叫声中,男人仿佛整个人化作一柄利剑,噗嗤一声穿透怪鱼上颚,从头顶破洞而出。
砰!
巨大的怪鱼悄无声息倒在湖里,掀起惊天大浪。
男人轻巧落在湖边,沐浴在月光下,如同死神降临。
系统757:啊啊啊!主人牛逼啊啊啊啊!
云轻却没理它,他扭头,看到其他人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男人倒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女人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盯着他。
云轻稍微往旁边走一下,那女人脑袋就都动一下,视线牢牢钉在他身上。
系统757这会儿也发现其他人类了。
啊啊啊,被其他人类看到了,怎么办?
云轻心说我怎么知道?这也没个什么行为守则什么的,总不能直接把人杀了吧。
或许是被云轻的杀气惊到,女人一个哆嗦,回过神来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云轻审视她,似乎在评估要不要把她也给顺带解决了。
女人紧张地别了下头发,死里逃生的惊慌让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咽了咽口水,“谢谢你救了我,我叫赵意乔,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男人侧对着月光,面部轮廓以鼻梁为界限,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他身体颀长,体态轻盈,线条流畅有种异样的美丽。
云轻沉默,淡淡垂眼看她。
赵意乔动作越来越僵硬,她头皮发麻,有点慌乱的低了下头。
结果就是这一低头的功夫,眼前人就不见了。
云轻穿梭在树林中,如游走在夜晚中里的鬼魅。
系统757不解,主人,我们不采取一些措施吗?
云轻:“什么措施?把人杀了?”
这当然不行。乐园实行的就是罪有应得,因果报应。
无故伤人是会有罪恶值的。
757语塞,一时无话。
云轻一点也不在意,他只负责完成任务,至于其他烂摊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笑死,他又不是人。
而且说出去谁信啊。
所以云轻丝毫没放在心上,他在树林里找了一棵最高的树,坐在高高的树尖上,闭上眼睛休息。
……
京市郊外,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这里当作异常生物处理部门的临时场所。
白炽灯把会议室照的亮如白昼。
宽大的长形会议桌边围坐这许多身穿制服的人物,每个人肩上都挂着或多或少的勋章,拿出去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各位看,这是最近两日收到的情报。”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打开PPT。
PPT上赫然是蜘蛛怪和霍飞帆变异后的尸体,旁边写明这两日来粗略的实验结果。
“这两个怪物都是新物种,它们的外形、基因,都和目前已知的物种截然不同,并且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不排斥还会出现其他怪物的可能性。”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道:“还有呢?你应该不止想说这个吧。”
军装男人表情凝重:“是的,在我们发现它们之前,这两种怪物都死了。”
会议室安静片刻,忽然有一个男人诧异道:“有人把它们杀死了?”
军装男人继续道:“没错。这些怪物危险不小,我们要做好应对准备。但是解决这些怪物的人,更是我们要警惕的存在。”
PPT上显示出霍飞帆的尸体,身首分离,脖子上的伤口平滑,仿佛镜面,没有一点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