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柔软又肉麻的语气,陶萄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说出来的。她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红,脑袋深埋在靳廷宴的怀里,羞怯地生怕被他看见。
靳廷宴垂眸,看着宛如鹌鹑一样的小姑娘,他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说一个字。
巨幅屏幕里的主角们没有响起尖叫声,只有低低地交谈话语。
陶萄趴在靳廷宴的怀里,竖着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反而成了催眠背景曲。她懒洋洋地闭上眼,手指攥着他的黑色衬衣,模模糊糊地再次睡了过去。
一场回笼觉醒来,陶萄脸上的表情有点恍惚,身侧也没了靳廷宴的身影。
只有柔软的薄毯依旧严严实实地盖在她身上,再告诉她,方才的一切不是一场梦。
陶萄轻眨了眨眼睛,她的耳边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她支起身子,从沙发后探着脑袋望过去。
在偌大的客厅里,她见到了靳廷宴正站在厨房外,里面有影影绰绰地穿着白色厨师服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许是刚睡醒,陶萄的思绪还有点慢半拍,她怔怔地看着守在厨房门外的靳廷宴,竟不由出神想。
他对她,是不是也有几分男人对女人的温情。
但许是这个念头太过自欺欺人,陶萄鼻尖感到酸涩,她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
厨房外的靳廷宴冷不防回眸,撞进小姑娘泛红的眼底。
“哭什么?”,他大步走过去,俯身轻轻把她揽在怀里,指腹轻蹭她眼角湿润的泪,语气安抚开口,“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做噩梦了?”。
陶萄搂着他紧实地腰,她红着眼眸仰头看他,唇瓣张了张。
她想说些什么,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是问他,温柔如他,贴心如他,为什么不能接受她?还是说,她不傻,她感受得到,她已经在他望过来的温眸中,窥见了结局……
陶萄红着眼笑起来,她轻轻摇头:“没有,只是生理期就容易哭,比较敏感”。
靳廷宴轻抚了抚她柔软的长发,安抚地动作很温柔,似容易让人沦陷的梦境。
陶萄出神地靠着他,呢喃般地说:“我想要准备跳级考试了,我还会参加十一月的秋招统一考,读大学”。
靳廷宴摸了摸她的脸颊,他说:“好,我会安排好一切”。
陶萄轻嗯一声,他温和地嗓音在耳边低低响起。他还说,秋招统一考结束后,会送她一份礼物。
陶萄眼眸中浮现雾气,她明明是在笑着点头,可眼底却好难过。
靳廷宴要送她礼物,她本应感到开心,但当隐隐约约地知晓这份礼物是什么后,她只能红着眼眶去望着他。
那天以后,陶萄神色如常地依旧黏着靳廷宴,仿佛在有好阳光的周末清晨,她的哭泣真的只是因生理期的敏感。
周末过去,陶萄回到学校,同组的小伙伴们都关怀地问她,身体如何,感觉怎么样。
陶萄看着这几位小朋友,她笑起来,语气轻快地说:“谢谢大家关心,我都好啦”。
小朋友看着眉眼弯弯地陶萄,都放下心地点了点头。
随即宋明炫语气骄傲张扬地说道:“陶萄,在这次的运动会上,我可牛了!三千米长跑得了第一!其它两项也获得了好成绩!”。
“哇!”,陶萄笑眯眯地鼓起掌,“好厉害,你以后上初中后,肯定会很更厉害”。
宋明轩嘿嘿地笑了笑,嘚瑟的模样完全就是小屁孩。
唐小娅偏头看陶萄,她抱歉地小声开口:“陶萄,星期五我应该和你一起来教室的,不应该只让你自己一个人过来”。
联系班主任的时候,他说,陶萄的家长进了教室带她回去,当时只有她一人在。
陶萄看着小姑娘关怀的目光,她轻怕了拍她的肩膀,笑着柔声说:“我身体没事的,小娅不用太担心”。
唐小娅点头,随即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地,不可思议地惊讶说道:“陶萄,你好像不一样了”。
“是吗?”,陶萄笑起来,“哪里不一样了?”。
不等唐小娅说话,一旁地白白专注地盯着她,认真说:“陶萄又长高了,模样和之前也有了变化”。
白白凑近她,他低声说:“陶萄,你是不是又长大了?”。
白白很细心,观察力也很强。
暑假时他在科技馆和陶萄的第一次见面,她还是小朋友的模样,但开学后就和他看起来差不多高了。
而现在,短短地一段时间内。她的模样再次发生了变化,个子也已经比他高了,成为了班里最高的女孩子了。
白白茫然地看着陶萄,他疑惑地小声问:“陶萄,你为什么会长怎么快?”。
现在的陶萄,隐隐约约地似已褪去了所有小学生的稚嫩,她看起来已经是初高中生的样子了。
“是哦,我又长大了”,陶萄笑着点头,“就像是你说过的一般,我的体质就是比较特别”。
白白发丝间柔软的耳朵耷拉了下来,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低声说:
“因为你长得很快的原因,所以就需要参加越级考试,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