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着雨的夜晚,他在她耳边说,以后她必定会遇见更好的人。
但陶萄知道,不会了。
靳廷宴就是她所遇见的最好的人了,不会再有人能比得上他了。
只是他对于她,就当做是一场梦吧,现在也该醒了。
陶萄吸了吸鼻子,她鼻尖有点泛红,她脸上却是重新露出了笑容。
她笑着说:“靳廷宴,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你对我已经够好的了,我不能在欠你了。所以你的房子我不能要,开学后我就会住学校宿舍,也挺好”。
这番话,得体知礼,也预示着她在拉开距离,可靳廷宴却不满意。
他从她的话语中,得知她倒是真想断的干净。这不在靳廷宴的设想之内,他也从未想过和她彻底分开。
只是她长大了,两人同住屋檐下到底不合适,便想着安排一套住宅,可她这却是要断地彻底了?
靳廷宴神色微沉,未开口应答。
陶萄看着身侧的靳廷宴眉眼不虞,还以为是在开学前这段时间,他都不愿她在留住名庭公馆。
陶萄心感苦涩的同时,也不由得仓慌点头,胡乱应道,好,你安排的房子我会住进去。
靳廷宴骨节分明手指轻搭桌面,看了她一眼,颔首点头。
陶萄慌乱的目光,撞进靳廷宴的深眸,她实在很难分辨他的情绪。
名庭公馆空了下来,二楼的一处房间也没有在透出暖黄色的灯光。
偶尔深夜,靳廷宴从公司回到住处,他上楼看向紧闭的房门时,才恍然记起小姑娘已经搬出去了。
这一切都还是他亲手所安排。
靳廷宴是落子无悔的性子,但当他站在门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却遽然想到,他也曾对陶萄说过,成年人总是喜欢改变主意。
念头悄无声息升起,倒也在难止灭。
秦枫知道陶萄从名庭公馆搬出去后的消息后,他脑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靳哥倒也真狠的下心。毕竟他对小姑娘的细致妥帖可是有目共睹,现在却让她说搬了就搬了。
第二个念头就是他准备去看看陶萄,问问情况。
可秦枫不知道陶萄现在住的具体地址,所以他就在下午时间摸进了靳氏大厦。
进了总裁办,秦枫看着办公桌后穿着深色衬衣的男人,他先是嘻哈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到底是没忍住地纳闷开口问了:
“怎么就搬走了呢?就算上大学了不也能一直住在名庭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