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失忆的第九十八天,她恢复了记忆。
他们在朝星广场上紧紧相拥。
洁白的喷泉许愿池在流淌着哗哗水流,似见证了一切。
靳廷宴牵住怀里姑娘的手腕,他准备带她离开。
陶萄轻喘着气说:“有朋友还在玩滑板,我和他们打声招呼”。
“一起”。
靳廷宴跟着陶萄来到了一行人玩悬浮滑板的位置,看着这姑娘和其中一人说了句话后,就重新扑进了他的怀中。
四周响起了年轻人们的起哄打趣笑声。
靳廷宴深眸看着面前的姑娘,他揽住她的细腰,直接打横把她抱起来。
穿过人群,走向停靠在路边的悬浮车,动作轻轻地把她放进车里。
悬浮车平稳的开起,在高楼大厦间穿梭,直到降落在名庭公馆。
靳廷宴紧攥着陶萄的手腕,没有片刻的松开过,当两人一同进入了房间。
他埋首在她耳边,低低地嗓音似夜色:
“在你失忆的这段时间,我很害怕,你会爱上别人”。
陶萄圈住他的腰,在她仰头看向他的眸子时。
这双向来深沉的眼眸中,却有了无助在流动。
陶萄吸了吸鼻子,她紧抱着他,重复地说:“不会,不会,我不会爱上其他人,只爱靳廷宴……”。
一句话未完,靳廷宴看着她红通通的眼。他俯首深深地吻住了怀里的姑娘,既温柔又强势深入的吻。
名庭公馆冷白的灯光倾洒下来时,陶萄仰颈看去,水润的眼中似看见了朦胧的光晕,只有身体不间断地感觉让她去保持清醒。
漫长又意乱的一场事后,陶萄已格外的疲惫不堪,她倦怠地趴在靳廷宴的胸膛上,去听他沉稳的心跳声。
靳廷宴揽着她,手指轻轻地拂过她柔顺的长发,低声问她,在商场那天她买的袖扣,是不是要送给他?
陶萄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说是。
怀里的姑娘是因为去给他买礼物,才不幸遇到了伤害。靳廷宴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你送我的这对袖扣我不舍得戴了,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会戴上”。
“什么特殊日子”,陶萄茫然。
靳廷宴亲吻她的耳垂,声线低沉又好听:“结婚那天”。
男人的话语让陶萄彻底清醒过来,白皙的脸颊上也漾出绯色,她伸手打他,娇嗔道:
“我还没毕业,也还没上班呢,你怎么就想到结婚了?”。
陶萄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嘴上虽是娇嗔的话语,但心底却很感动。
知道他是在告诉她,有关他们的未来。
靳廷宴握住她的手指,抵在唇边亲吻着,他眼眸中是深深地爱意,他笑着:
“那就等你毕业和工作”。
在陶萄受伤和失忆后,靳廷宴帮她办理了休学手续。
现在她恢复记忆后,就重新回到了学校。
这段时间,室友罗乐很担心她,当陶萄回来了,最高兴地莫过于就是她了。
在学校里,两人再次腻在了一起。
不过距离毕业没多长时间了,在学校中相遇相识的好友有朝一日终将会分离。
陶萄没有继续深造学业的想法,准备直接毕业。
而罗乐因为她的男朋友在医学院读书,距离毕业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所以她就打算继续考研。
就这样,陶萄和罗乐两人,一人准备着毕业论文,一人开始备考研究生。
在夏季七月末的一天,陶萄的毕业论文答辩成功通过,同专业的同学们都即将各奔东西,各有安排。
在学生生涯即将结束的时候,大家邀请了老师,一起组了一场散伙饭。
吃饭的地点是在一家餐厅,欢声笑语和回忆往昔的声音响起,倒也热闹。
这餐饭结束后,时间倒也不早了。
陶萄拎着包从餐厅外走出来,就见到了闲散地站在路边正等候她的靳廷宴。
陶萄笑着朝着冲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靳廷宴搂着怀里的姑娘,指腹隔着薄薄的夏裙布料,揉捏着她的细腰。
他低头啄了一口她粉润唇瓣,似笑非笑地问,喝酒了?
陶萄在他怀里仰头,目光如水,她抬起手指,比划着手势,嗓音柔软地回道:“喝了一点点,是气泡果酒”。
靳廷宴把她带进车里,抵在座位上去深吻她。
末了,他不安好心地挑眉回,尝出来了,是水蜜桃味的果酒。
果酒的度数不高,吃饭时,陶萄喝了几口后,脑子是很清醒。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被靳廷宴拥吻了一通后,她反而感觉到了迷蒙的醉意。
不过陶萄醉了后,可不知道她有多主动。
她听着靳廷宴轻笑的声音后,她坐在他的怀里,圈着他的脖子,唇瓣胡乱地贴着他的唇角和下巴。
她嗓音软乎乎地说道:“你在尝尝,我喝了好几种口味的果酒呢,不止水蜜桃味儿”。
靳廷宴深眸看着怀里胡乱亲他的小醉鬼,他喉结滚动地低嗯一声。
他埋首去吻她的唇,含糊不清地问她:“……我还尝到了樱桃味儿、荔枝味儿,是不是?”
怀里的姑娘笑嘻嘻地摇头,打趣地笑着:
“不是,靳廷宴你可真没用,这都尝不出来”。
靳廷宴才不会和小醉鬼计较,可还是没忍住地按着姑娘的细腰,用行动告诉了她,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陶萄毕业后,没立马去找工作上班,而是和靳廷宴待在一起亲密相处了一段时间,小日子过得就很快乐。
当然除了她快乐,靳廷宴更是感到很快乐。
所以当着姑娘说要出去找工作后,靳廷宴就很不舍,直接提出,想让她去靳氏上班。
只不过,这姑娘没答应,就很义正言辞地告诉他。
她教师资格证都考了,可是要当教书育人的老师,若不然这证书岂不就是白考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