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毫不费力把重达六十斤的古筝单手举起扛在肩上,肩胛骨肌肉绷紧,撑起了薄软的夏季校服。他低头睨着面前的小姑娘,轻抬眉骨,吊儿郎当地笑:“谢谁呢?”
明杳脸颊通红,一紧张,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谢…谢,谢学长。”
尤文成凑过来,对明杳笑嘻嘻地说:“明学妹,还有我呢?”
鹿玫付了车钱,白尤文成一眼:“你帮忙搬了吗?脸皮厚得能贴城墙。”
尤文成委屈,冲陈放诉苦:“放哥,你看鹿大小姐,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
“她有说错吗?”陈放眼锋扫过尤文成,语气带着促狭的轻嘲。
尤文成举手投降,他本来就说不过陈放,再加上一个鹿玫,这对兄妹,他更不敢招惹了。
明杳安静站在一旁,看着被陈放怼得说不出来话的尤文成,唇角微微上扬,脸颊两个酒窝浅浅,乖软又安静。
走了一段路,明杳忍不住出声和鹿玫说:“杪杪,要不…我们搬,搬一段路吧?”
她怕太麻烦陈放了。
“你太小瞧我大哥了,”鹿玫把手上的菊乐酸奶分给明杳一盒,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看着前面健步如飞的陈放说,“他从小就接受军事化训练,上高中后,一放寒暑假就被我家老爷子丢去部队,就这点儿重量,还没他每天清晨负重长跑重呢。”
明杳握紧手里的酸奶,看向陈放,金色阳光下,男生肩背宽阔,脖颈笔直,汗水滚落而下,后颈一排棘突明显,懒散又勾人。
陈放帮明杳把古筝送到综合大楼的三楼音乐教室,还未走近,虚掩教室门后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是贝多芬经典曲目之一《英雄》。
琴声随着他们推门而进戛然而止,明杳看过去,赵嘉懿坐在黑色三角钢琴前,她今天没穿校服,穿了条白色长袖荷叶边连衣裙,方领口设计,脖颈弧线修长,一对锁骨弯如月牙。
赵嘉懿笑着和明杳一行人打了招呼,走到陈放身边问:“你帮谁搬古筝?”
“明杳。”陈放把古筝放在课桌上,晃了晃酸疼的手臂。
明杳看见晶莹的汗珠顺着陈放利落下颚钱落下,消失在校服领口,她指尖放进兜里,想要拿出纸巾递给陈放擦汗。
“来擦擦,你看你热得满头大汗的。”赵嘉懿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陈放。
陈放看也没看就接过,抬手擦汗。
明杳看着陈放和赵嘉懿默契互动,心脏像是被一条线缠住,密密麻麻的疼意蔓延开来,压得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