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年幼之时,他曾心血来潮去看过一次。
那一次也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站在别人的身后却被察觉到。让当时的他生出了些不枉此行的感慨。
‘毕竟是六眼。’
即便是他这般零咒力的如同透明人一般的存在,却被几岁的小孩轻而易举地感知到。
除去那个人以外,其他人都可以不用放在眼里。直到他听到了少女的“玩笑”话。
“那边不知道是谁的那位。都看了那么久了,应该能比较客观地给出评价吧?”
如果说先前他觉得这只是少女神经过敏开的玩笑而已,但在离开时,少女朝他的方向抬头看的那一眼,则有足够的理由提出悖论。
没有咒力的人无法看到诅咒,但他的□□已经被天与咒缚强化到了极致,同样可以无比清晰的看到诅咒的存在。
因此在得出‘星野荧并非是咒术师’这个结果之时,伏黑甚尔很难说不意外。但在想起情报网给他提供的消息和星野荧在地下暗网的价格的时……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少女即便只是异能者,实力也应当是最为顶尖的那一批了。
自从星野荧离开中仓前往禅院家,她在暗网之中的身价随之逐步提高。陌生的面孔以一个非常可观的起点价格进入悬赏行列,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抵御的了这种诱惑。
只不过,现在并不是领取赏金的好时机。至少大鱼尚且有更多待发现的地方。等到那时,价格可就不能和小鱼相比较了。
“呀,十一号冲线了。”星野荧将其他的票给随手撕毁,只留下一张对11的xià • zhù,捏在两指之间状似无意地晃了晃,“真是走运,第一次赌马就赢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新手运’吧。”
在一旁围观了全过程的伏黑甚尔和渊上:“……”不,你这只是单纯的财大气粗。
伏黑甚尔看着星野荧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暴发户的气质,他摸了摸下巴:“小姐出手还挺阔绰,即便赌赢的是赔率最低的马也还是干劲十足呢。”
星野荧:“那是~多谢夸奖~”
渊上:“……不,殿下,他只是在单纯的损你吧。”
长着路人脸的渊上吐槽的声音跟旁白没有多大差距,自然而然地再度被主人公忽略。星野荧抬头看向男人,道:“又输了?”
“运势不够啊。”伏黑甚尔耸肩,“本来看你信心满满的样子以为是位能手才找你搭讪,结果没想到只是单纯的新手运而已。”
渊上:“虽然……但是……把成功归功于新手运就已经是在奉承了吧……”
“这样说的我很没面子。”星野荧还不乐意起来了,“怎么说我都是下了心血去赌的,我可不是那种只赌‘运气’听天由命的俗人,可是做好必胜的把握来的。”
渊上:“说的倒也没错,就是怎么都觉得应该把‘心血’换成‘血汗钱’比较合……不,不是血汗钱,抱歉。”
“而且我这双眼睛一向识人最准了。”星野荧食指点了点太阳穴,“你看上去就像赌运不佳,但每次拿了工资还会继续想着能赢回来的那档人。别的好心人大概只会劝你迷途知返,而我不一样——经过这一小段时间的摩挲,我已经成功直到了你究竟在赌技上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一次听到星野荧这种说法,伏黑甚尔不由挑眉:“什么?”
“钱。”
“……”
渊上想把星野荧的脑袋给打开,好好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晃来晃去的东西。
如果他没记错设定的话那可是另外一位不好惹的大人物给她的黑金卡啊!你不想买东西导致太过招摇来赌就算了,怎么开始连男人都开始养了啊喂!
而且……
渊上才发现自己额角已经冒出了冷汗。那个男人……即便没有神之眼,但仅仅是站在那里,压迫感也已经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边两人闹着,不知何时,两人周围已经形成了一小片空地,在十五分钟到间隔时间里,嘈杂声也比刚来的时候要小了些。很明显的,不少目光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其中的原因……除却这两人本来就很有存在感之外,星野荧之前标准的冤大头xià • zhù方式也是一个。
周围打探的目光中还有些带了不知名的恶意,对于于深渊度日的渊上来说,这些恶意显然就像是深夜之中的萤火虫一样显眼。
地底的涌动他不知晓。但他直觉感觉,或许这些人并不是为了在这种没意义的时候‘shā • rén夺宝’而站在这里的。
即便如何隐瞒,从星野荧踏入禅院家的那一刻,无数双眼睛已经盯上她了。
渊上想要尝试不动声色地提醒一下星野荧,但他还没有动作,就听到了星野荧和那个陌生男人颇为愉快地开始交谈起来。
“有钱才能赌,赌了才有钱。当成享乐追求一下刺激还好,但要是当成谋生手段,那可真的是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家伙才会做的事情。”星野荧抬眸,“你是前者吧,但刚刚输的一塌涂地,或许你现在会需要点兼职来做做?”
星野荧没有提究竟是份什么兼职,伏黑甚尔也同样没有问。他将手插在裤兜里,垂眸低低地笑了声:“只要老板价格开够。”
“别太招摇,我可不想来趟城里旅游还得被侦探找上门盘问情况。”星野荧提了提脚下的纸片,“至于去什么地方……”
星野荧想到了之前早上川说过的话。
“‘窗’负责检测咒灵和同政府进行交涉等时宜,并将咒灵所在的地点,数据,基础信息等同意报告给咒术师团体。”
“现在咒术界的任务大多由东京咒术高专和京都咒术高专负责,也即为‘窗’向各校发布委托,由校长和教师进行任务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