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情上看,应该是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受袭,但被割开的是喉咙,如此深的伤口,顶多十几秒就会咽气,连救治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种手法太残忍了,外人眼中的十几秒,对于死者而言恐怕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安室透的眼神骤然犀利,扫过周围的目击者。
站在最近的是两名同样浑身酒气的,看起来像是上班族一样的男人,而发出尖叫的是一名路过的独身女性,抱着自己的挎包在原地瑟瑟发抖。
再远处,是一辆倒下的自行车,一个浑身是血的穿着高中生制服的少年,呆呆的站在原地,随着人流越来越多,仿佛是惊醒一般的大喊着:“不、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他突然就这样了!不是我杀的啊!”
一名上班族冲过去抓住他的领口厉声道:“不是你是谁!你故意从山口旁边经过杀死他的吧!不然这么大条马路,你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从他旁边挨过去!”
高中生惊慌失措的道:“真的不是我!因为就只有这边是自行车道啊!这位先生喝醉了,我也没想到他会扑过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这个shā • rén凶手——”男人举起拳头,正准备砸下的时候,被身后一只手抓住。
安室透面色冷然的说道:“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你这种行为并不可取。当然,就算他真的是凶手,你也无权伤害他。”
“哈?你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没看到他做了什么事么?!山口死了啊!”
“是没看到现场,但我相信警察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说着,安室透偏过头对着站在死者旁边的南森说,“我这样说对吗?警视厅刑事部的参事官先生。”
南森随口说:“嗯,说得很好,不愧是侦探先生。”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副白棉手套,避开了血迹喷溅的地方,细致的检查起死者。并随口对一边傻站着的,也就是一开始发出尖叫的女性方向说,“麻烦报警,我猜您也是目击证人,能请您留下来做证么?”
“啊……当、当然可以。”女性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头,掏出手机报了警。
害怕是真害怕,但面前这两个男人的气势都很强悍。而且……
“什么参事官?哪有这么年轻的参事官啊!你们不会是和这个臭小子一伙的吧?”那名上班族嚷嚷着。他啐了一口安室透,“还侦探呢?你以为是演电视吗?警察和侦探都到齐了,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秘密抓捕行动?”
他如此大声的嚷嚷着,一下子就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如果真的是什么秘密行动的话,这个男人的话也足以让所有行动都破碎。
安室透皱紧了眉,又突然笑了出来:“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上班族颤了一下,他觉得这个笑容有点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又似乎觉得丢脸,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大声的说:“长泽野平!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是人类,用东西来形容不太恰当吧。看来长泽先生是真的醉得不清。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大弟子,鄙人姓安室。”
“?!”长泽野平震惊的瞪大双眼,“毛利……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看来您现在酒醒了。虽说在警察来之前下定论不太好,但是……”安室透看向了高中生。
可能是因为知晓了这层身份之后,高中生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针般,就连恐惧都消除了不少。他想说自己是冤枉的,安室透打断了他的话:“按照自行车的车头方向,你是靠右行驶的。而这位死者,山口先生是吧?”
刚才长泽野平提到了这个姓氏,安室透继续道:“山口先生也是从你右手边靠过来,你的右边车把上挂着书包这个负重,如果你要袭击他的话,用右手是最方便的,车子也不会失去平衡。可是,如果要达成这种程度的伤害,应该是惯用手施行才能实现。但,你是左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