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森不准备自己亲自动手。
好用的棋子那么多……比如二宫翔,因为上头还在斟酌着怎么给他定罪名,避开那些敏感的会损害到警界声誉的地方,此人还被关押在拘留所里。
——自然要斟酌,活鳗鱼就算了,往那个地方塞青蛙是什么操作?你们真的是一个敢想一个敢做!难怪上次波本都吓得脸色发白,深怕自己也会有这种奇葩的兴趣。
——不,请不要这么想,正常人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吧!
南森又摸了摸自己的肾,拍了拍这位拆封没多久的小兄弟说道:“坚强点,要忍耐,用多了不好。”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正在开车的安室透也是这么想的,他感受着与平时不同的坐高,随着车子的行驶,屁股下垫着的中空软枕也一跳一跳的。
眼角有些青黑的安室透心里咒骂着南森,嘴上无奈的道:“再这样下去不行,得克制点。”得给那小子找点事情做。
原先他认为自己二十九岁还很年轻,现在却觉得他老了。老年人也该好好养生了,别动不动就玩那么野。
这小子不是想约会增进感情么?可以!想怎么约都可以!消耗掉他的精力,只要能保住肾的稳定续航就行!
安室透暗搓搓的决定约这个人去滑雪,在寒冷的气候下滑雪,足够让人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但比起这种事情,还有一件要紧事要完成。
将车子听在了一个隐蔽的停车场里,安室透从消防门一路下了地下室。这是一个空旷的地下室,偶尔会成为一些地下乐队的狂欢之所,半个月前这里出了命案,至今都还空着,无人靠近。
昏暗的地下室里,突然亮起了一道强光,强光打在了安室透的身上,在他的脚下留下了一道圆形的光影,细长的影子延伸进黑暗之中。
安室透眯着眼,仰起头看着蹲在脚手架上,戴着一顶针织帽的黑发男人,男人的眼神犀利如鹰,让人不敢直视。但安室透却没有被这股视线所慑,紫灰色的瞳孔里是压抑着的让人心惊的怒火,犹如火山脚下缓缓流动的熔浆。
他双手插兜,一声休闲装将他衬托得体型修长,但折起的袖子却能看到小臂上那经过实战留下来的非花架子的肌肉。
“F·B·I!”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赤井秀一挑眉,身手矫健的从脚手架上翻下来,落在了地面上,也学着安室透双手插兜,面色冷然,嘴角挂着一丝不知是嘲讽还是漫不经心的笑意:“我可是正常赴约,但看来你并不像是要谈正经事的样子。”
他侧过头,躲开了迎面而来的拳头,拳风刮起了赤井秀一鬓角的头发。安室透冷笑着说:“自然是正事。”
——总而言之,先揍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