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他的声音含着若有若无的蛊惑。
即使也中了情蛊,但阿奎勒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中显然是神智冷静清晰的,他紧紧地拥着自己的妻主,细细啜吻着她耳后,直到泛了红。
他的嗓音低而柔,他用像是在劝诱无知旅人的语调轻声说:“殿下真的不哭出来吗?”
又一个颠簸,叶姝的眼睫再度被泪浸湿,上面沾着碎玉般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她闷闷地哭了一声,手上掐住了阿奎勒有力的手臂。
那悉悉索索的响动愈发靠近了。
“南疆的小皇子似乎来了......”阿奎勒低低地提醒道,感觉到一瞬间的收紧,自四面八方地挤压着他。
阿奎勒松开了对自己的束缚,将所有的温暖都赠予了叶姝,直至离开的时候倾洒而下,把乌云墨色的鬃毛都染上了洁白。
视线涣散,叶姝眼眸半阖,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闭上了双眼靠在了阿奎勒的肩头。
被拴在树干旁的乌云马打了个响鼻,察觉到了自己被打理得非常精细的鬃毛被染湿还结成了一绺一绺的,有些烦躁地踢蹬了两下地面,带起了些许尘埃,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悦。
却被阿奎勒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看过去,瞬间安分了下来。
他忽而抬首远远地瞥了眼郁郁葱葱、遮天盖日的树冠,唇薄似嗔又多情,低下眉眼望着自己怀中的叶姝浅笑的时候,那姿容可以称得上是风华绝代。
南疆的小皇子就立于不远处的树枝之上,握着玉笛的指节泛白,似乎要把这支玉笛给折断一般,簌簌的晚风吹动树叶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将他衣摆银片交错的清脆声音给盖住了。
少年深紫的眼眸垂下,看着被水迹晕开出一小片深色的暗紫色衣料,那弧度晕着湿痕撑得鼓了起来,姣好的面容绷紧,面无表情的样子全然无了在叶姝面前温软无害的白兔模样,竟是硬生生多了几分杀气。
乌桑银细细地擦拭干净指缝间夹杂的清水,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景致。
说来也是,哪个部族王室中成长起来的皇女皇子会是个简单人物,更何况是善用蛊毒的苗疆一族。
乌桑银气得昳丽的眉眼间,眼眶都是泛红的,看着像是要被恼恨得落下眼泪来。
五官精致的少年心中咬牙切齿地想着,这西域的皇子可真是不知羞耻,他就该给这该死的家伙下毒,让他自此不举,然后被矜贵清丽的皇太女殿下扔进冷宫里。
酒是他亲手酿造珍藏的,情蛊是他自小养着的珍品,就连阿奎勒怀中安眠的太女殿下本来也应是属于他的!他只是一时间,犹豫害怕了,谁知竟被这厚颜无耻的狐狸精给夺取了。
嵌在手心里的银铃在白皙的手上印出痕迹,乌桑银抬手用袖子擦去了羽睫的湿气,朱红的唇咬得泛白。
明明......明明这银铃也应该取代那俗气的金铃,佩戴在殿下的腰间,才能配得上殿下那姝色无双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