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案有些无奈,也许他该是还要谢谢苏韶棠?至少在她眼中,他还有个长得好看的优点。
珺阳公主显然也听见了苏韶棠的问话,她气急败坏地喊道:
“苏韶棠!”
仿佛要找茬的模样,让沈玉案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挡在了苏韶棠前面。
珺阳公主顿了下,用眼神狠狠瞪向苏韶棠,然后很刻意道:
“我不是来找你的!”
然后她越过沈玉案,对苏韶棠道:“我要去侯府找你,但听说你来了校场,才特意来等你的。”
她咬重了“特意等你”这四个字的读音。
苏韶棠也不知听没听清,只见她挥开沈玉案,恼声说:
“你挡住我的路了。”
沈玉案的一片好心被无视,他很是沉默了一阵,默默地退回苏韶棠身边。
沈玉晦抬头望天,绝没有看他大哥笑话的意思。
苏韶棠往校场走去,等确认那十几分到账了,她才不明所以地看向珺阳公主:
“你等我做什么?”
闻言,珺阳公主快速地看了眼沈玉案,然后拉住苏韶棠朝角落走去。
苏韶棠等她停下,才伸手挡住阳光:
“你干嘛呀?”
珺阳公主见她动作,见自己的油纸伞朝她倾斜,等二人都站在阴影中,而苏韶棠仍旧皱着眉,显然觉得一把油纸伞内站两个人太拥挤了。
珺阳公主险些被她气死,不由得道:
“你好生娇气!”
苏韶棠才不反驳,她就是娇气,有什么问题吗?
显然,珺阳公主也不觉得这有问题,很快,她就说了她来找苏韶棠的目的,她别别扭扭地问:
“听说表哥带了个女子进京?”
话落,珺阳公主就见苏韶棠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向她:“你好无聊呀,居然为这种事特意跑一趟。”
珺阳公主气结,她恼得拍了下苏韶棠的手臂:
“我告诉你,我喊你一声表嫂可不是白喊的,若连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都解决不了,我可瞧不起你!”
苏韶棠从未被人打过,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珺阳公主。
她好想说,她又没有让珺阳公主瞧得起她。
但她分得清好歹,知道珺阳公主刻意跑这一趟,并非笑话她,而是提醒她不要掉以轻心,所以,她并没有将那句话说出口。
而是慢吞吞地抱怨说:
“知道了。”
珺阳公主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什么叫知道了?
她怀疑苏韶棠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但人家的家务事,珺阳公主根本不好插手,再说了,她的身份也很尴尬。
于公,她是元妃膝下的公主,苏韶棠是皇后的亲外甥女。
于私,她曾是沈玉案的爱慕者,苏韶棠则是沈玉案的嫡妻。
珺阳公主熄了继续说话的心思,然后又将注意转到苏韶棠脸上,扭捏地问:
“你用了什么粉黛,怎么半点不见花妆?”
她早就想知道这个答案了。
苏韶棠就知道她有所图谋,念在她今日特意跑来的份上,苏韶棠还算和善地说:
“待我手中有富余,就送公主一套。”
得了保证,珺阳公主脸上也终于带了笑,二人转身回去,苏韶棠就忙忙进了络秋撑着的油纸伞下,珺阳公主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然后,就不可避免地看见了沈玉案,珺阳公主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
她曾的确对沈玉案有好感,但她也很明白,但凡沈玉案对她有半点心思,今日站在他旁边的就不会是苏韶棠。
珺阳公主爱得起也放得下,那日喊苏韶棠一声表嫂也算真心实意,但现在,珺阳公主对沈玉案的心思有点别扭。
尤其在得知沈玉案带了位女子进京后,珺阳公主心里残余的那点少女情愫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
表哥以往瞧着光明磊落,可如今这个行为,和其余男子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沈玉案自然察觉到珺阳看向他的眼神复杂,但沈玉案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他,他只是转头温声问:
“夫人来校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