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春和络秋去喝茶,不止是慢,而且是一去不复返。
耳房中,络秋时不时就探头朝隔壁看去,脸上有担忧: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松箐拦住她,将糕点和酥油茶朝她面前一摆,谆谆诱导:“侯爷和夫人难得单独相处,夫人也没喊咱们,络秋姐姐就安心地歇着吧。”
可千万别回去打扰侯爷和夫人。
他还指望着侯爷和夫人早点培养出感情,搬回闻时苑呢。
前院冷清清的,和待在闻时苑中感觉完全不一样。
夫人再如何娇气难缠,但闻时苑中总是热闹的,瞧着就有人气,不似前院,他根本寻不到说话的人。
松箐偷摸朝隔壁看了眼,心里不断替侯爷鼓气,明面上笑呵呵地将络秋两人给拦在了耳房中。
寝室中,久等不回来两人,苏韶棠细眉轻蹙。
青丝将干,沈玉案将锦帛放下,他状似不经意抬手抵唇轻咳了声。
苏韶棠抬头,从铜镜中看向他:
“你怎么了?”
沈玉案摇了摇头:“没事。”
话音刚落,他就侧过头,呛咳了两声,他眉心轻拧,似乎有点不适。
苏韶棠想起他昨日淋了雨,后来还一直穿着湿透的衣裳,狐疑:
“你不会受凉了吧?”
沈玉案顿了顿,才迟疑:“也许。”
苏韶棠颇有点无语:
“受凉就是受凉,什么叫也许?”
她默默吐槽,可真能装。
她正觉得不自在,当即就道:“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沈玉案没有动。
苏韶棠不解地看向他,就见沈玉案似有些为难道:
“我今日能否在闻时苑中留宿?”
“为什么?”
沈玉案语气温和:“前院的地龙不知为何坏了,我素来闻不得炭烟,明日还要上朝,若是住在前院,我怕病情会严重。”
苏韶棠狐疑地看向他:
“地龙怎么坏了?”
府中只有前院和正院有地龙,沈玉晦的院子都没有这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