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嘛?”
络秋犹豫地出声试探:“侯爷今日出去时,奴婢见侯爷的嘴巴似乎破了。”
苏韶棠呐声,很快,她意识到络秋话中的意思,呼吸困难道:
“你说沈玉案今日出去了?”
等络秋点头,她又扯着唇角问:“他都去哪了?”
“奴婢不知,但听松箐说,侯爷后来又去了一趟城主府,似乎和宋大人谈事情。”
苏韶棠呵呵。
沈玉案这趟完全就是闲差,查案的事关他屁事,他能有什么事找宋翀?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晚膳,沈玉案终于回来了,要说他离开时,嘴上的就是一道不起眼的小伤,现在结了痂,就格外显眼。
苏韶棠所有气恼的话都堵在了喉间,她忍不住狐疑,她当时有咬得这么狠嘛?
本来她还想质问沈玉案为什么要顶着伤口招摇撞市,现在也心虚地不敢再问。
算了,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
苏韶棠和系统兑换了药,晚上吃了一片后,翌日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沈玉案除了每日去一趟城主府,剩下的时间几乎都用来陪她,病好后,苏韶棠就计划和沈玉案去逛逛这锡城的夜市。
苏韶棠想过买下这个宅子会有麻烦,但没有想到麻烦会来得这么快。
傍晚时分,在苏韶棠和沈玉案准备出发前,络春忽然脸色不好地进来:
“夫人,侯爷,门口来了辆马车,说这宅子是她的。”
不等苏韶棠和沈玉案说话,松箐就直接乐了:“见过碰瓷的,没见过上门碰瓷的。”
苏韶棠狐疑地挑挑眉。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个宅子的原主人应该是云安然父母,可是云安然现在不应该在皇子府养胎吗?
锡城和京城相离这么远,云安然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们本来就要出去,苏韶棠不由得好奇:“出去看看。”
络秋连忙将披风给夫人带上,虽说进了六月,但夫人的病还没有好透,她们是半点不敢让夫人受凉了。
一行人出了府邸,就见到了络秋口中的马车,两匹马拉行,装饰精贵,后面还跟着侍卫保护,不多时,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了云安然那张清丽的脸庞。
苏韶棠挑眉,居然真的是云安然?
她扫了眼云安然高隆的腹部,有点难以理解,原文那个剧情,云安然这个时候会出现在锡城也就罢了,毕竟她和男主形影不离。
但是现在,她是皇子良娣,身怀六甲,不好好在京城养胎,反而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锡城,这有道理嘛?
云安然见到他们,也一脸惊讶,她小心地护住腹部,她搬进皇子府后,皇子妃看她不顺眼,但她到底哄得住殿下,所以在皇子府过得也颇为顺遂。
尤其她怀了殿下唯一的子嗣,叫府中任何人都对她怠慢不得,皇子妃厌恶她,却又奈何不得她。
云安然渐渐迷恋上这种滋味,人人见到她都要奉承,和当初在舅母家和刚入京城的日子比起来,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要说在国公府诬赖沈玉案时,她还有些愧疚,但是那点愧疚早就人人的阿谀奉陈中消失不见,如果她当时选择实话实说,她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