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锻垵是禁军,和薄弱压根不沾边,苏韶棠把人指给苏芙看过后,就见苏芙眼睛一亮。
得,苏韶棠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领着人去挑马,自己精通骑射,只挑自己心头好就行,苏芙没碰过,刚走近,就吓得脸色苍白。
苏韶棠亲自给她挑了个小马驹,顺手招来林锻垵:
“听闻你们禁军都是文武双全,能不能教教我这个妹妹骑马?”
林锻垵认得她,或者说,禁军都认得她,再见苏芙时不时看向他,再加上今日侯爷若有似无的暗示,和特意将他安排在此,心中隐约猜到了什么。
要说他愿意吗?
废话,这是他顶头上官的小姨子。
而且,林锻垵快速地看了眼苏芙,稍有些脸热,娇滴滴的官家小姐,容色娇憨,身段玲珑有致,肤白似雪,叫人不敢多看。
他都有点茫然,苏芙怎么会看上他?
他家世算不得好,甚至在京城都可以说是简陋,苏芙哪怕是庶女,配他也是绰绰有余的。
林锻垵但凡不是个蠢笨的,都不可能拒绝。
苏芙也知道苏韶棠的身份给她加分不少,但她丝毫不心虚,侍郎府和苏韶棠本身就是她的底气,谁还能没有点私心?
林锻垵很快应声,将教导苏芙学骑马一事接手。
苏韶棠冲苏芙颔首,就骑马转身离开了,马背上有弓箭,她精通骑射后,还没来得及过瘾,当即有点心动。
她使人给沈玉案传了口信,就寻了个方向进林了。
进林不到一刻钟,苏韶棠就看见两只兔子在树前吃草,她没客气,直接将两只兔子收下,络秋是一直跟着她的,将猎物捡起来,苏韶棠看了眼兔子的伤口,皱了皱眉,在脑海中说:
“居然射歪了。”
宿主自从习得骑射.精通后,几乎就没再碰过弓箭,生疏不是很正常?
苏韶棠被堵得哑口无言。
忽听破风声,苏韶棠扭头看见,居然又见到裴时愠。
裴时愠也意外:“看来我和夫人很是有缘分。”
他自来熟地走近,将手中的猎物展示给苏韶棠看:“刚猎到只兔子,不如送给夫人做条披肩?”
苏韶棠下颌高昂:
“不需要。”
裴时愠觑了眼络秋手中的两只兔子,噎住,半晌才道:
“是我班门弄斧了。”
这么久过去,他险些都忘记了,他初见苏韶棠时,可就是在校场,她高高骑在马背上,手中持箭,几乎百发百中。
若是往日,裴时愠必然会继续纠缠苏韶棠,今日却是转性:
“我就不跟着夫人献丑了。”
说罢,他就拎着那只兔子转身离开。
苏韶棠看着他的背影,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络秋松了口气的模样:“奴婢差点以为他要缠着夫人呢,看来裴公子只是说话放肆了点。”
苏韶棠不置可否。
她倒不是自恋,而是裴时愠这般不符合他的性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原以为这次秋狩,出乱子的会是大皇子,一时倒是忘了,大皇子最有力的支持者就是镇北侯府,这次狩猎,镇北侯府在其中有扮演什么角色?
苏韶棠不清楚,但她知道,这个时候裴时愠出现在林中,恐怕并非无意。
苏韶棠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思,顺着裴时愠来的那条路返回。
途中,她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地方。
但在快出林子时,苏韶棠遇到了沈玉案,她朝沈玉案看了眼,沈玉案心领神会,带着她到一个无人之处。
苏韶棠没有废话:
“我刚才遇见裴时愠了,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沈玉案:“你来的那条路?”
苏韶棠颔首。
沈玉案将她肩头沾的一片落叶掸下:
“我知道了。”
苏韶棠知道他要忙,说完就准备离开,结果被他拉住,沈玉案皱了皱眉,最终只说:
“注意安全。”
苏韶棠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这话应该我说才是。”
沈玉案垂眸:
“那你说。”
苏韶棠哑声,呐呐地:“说什么?”
沈玉案不说话,苏韶棠须臾才试探地说:
“注意安全?”
沈玉案唇角勾了抹笑,低声温和:“我会的。”
他低眉浅笑,无端叫人怦然心动,苏韶棠咽了咽口水,她觉得沈玉案是在故意勾她。
她忽然将沈玉案拉到一方帐篷后,这里鲜少会有人来,她勾缠住沈玉案的手。
颇具暗示。
沈玉案呼吸稍滞。
帐篷后传来些许动静,络秋和络春对视一眼,忙忙环视四周,然后低下头将入口挡住。
半晌后,两人才从帐篷后出来,衣冠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