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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1 / 2)

秋狩居然有人谋刺圣上,出了这等大事,人心惶惶,除了苏韶棠,这一晚,围场中没有人能睡得着。

下半夜,山间落了雨。

苏韶棠被冻醒了,或者说她被吓醒了。

她做了个噩梦,梦中她没有找到沈玉案,只有遍地的血迹和衣裳破布告诉了苏韶棠发生了什么,她顺着血迹走,甚至看见残余在地上的骨头,将苏韶棠生生地吓醒过来。

苏韶棠睁眼后,下意识地看向沈玉案,确认他就在身边,才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沈玉案被她的动作惊醒,撑着身子看向她:

“夫人怎么了?”

苏韶棠说谎:“被冻醒了。”

沈玉案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夫人额头溢出的冷汗,猜到了原因,不由得安静下来,须臾,他伸手将夫人搂进怀中,苏韶棠小幅度地反抗了下:

“你身上有伤。”

沈玉案:“夫人拿起的药有奇效,已经不疼了。”

苏韶棠半信半疑地看向他。

见他面色不似作假,又低头去仔细观察他身上绑住的绷带,的确没有渗血,她才依顺地靠在他怀中。

但苏韶棠睡不着了,她问:

“皇上准备怎么处置镇北侯府?”

她没提大皇子,由二皇子一事就能看出崇安帝对他膝下那些皇嗣的态度。

分明是他死命折腾那些皇子,完事后,自己又开始心软。

苏韶棠不欲多说。

这次事件,看似大皇子是主谋,而圣上真心想要对付的却是镇北侯府,毕竟大皇子再如何有心思,没有兵力,他也只是有心无力,唯一能够给大皇子提供兵力相助的只有镇北侯。

给珺阳公主和裴时愠赐婚,就是故意将大皇子和镇北侯府越发绑紧些。

让镇北侯府不得不多替大皇子做考虑,而一旦镇北侯府和大皇子真的耐不住,那圣上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收拾镇北侯府。

苏韶棠对朝堂上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但今日沈玉案以身犯险却叫苏韶棠不爽。

哪怕沈玉案只清醒了短暂的时间,不过苏韶棠相信,肯定有人将事情结果告诉了沈玉案。

果然,她听见沈玉案轻声:

“皇上忌惮镇北军已久,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苏韶棠撇撇嘴。

要不怎么都说,玩政治的心都脏。

沈玉案不着痕迹地垂眸看了夫人一眼,他没说的是,圣上任人唯亲,尤其注重血脉,所以在朝中圣上心腹不多,而他则是其中一个。

圣上收缴镇北侯兵权后,许是会将兵权交还给他。

而这并非没有代价。

先是废了萨安力,后是关押珺阳公主,朝廷已经差不过和西洲撕破了脸皮,接下来,恐怕要有战乱了。

这也是圣上急于收拢兵权的主要原因,在处理外患前,他要先解决内忧。

至于大皇子,则被二人都忽视了过去,他和二皇子一样,在耐不住性子的那一刻,就和那个位置彻底无缘了。

******

翌日,辰时左右,御医又来一趟,确认二人伤势不影响赶路,离开前还不忘道:

“侯爷很幸运,伤势并不严重。”

可不是幸运?

当时安伯侯被抬回来时,身上都是血迹,衣裳都被撕咬破烂,谁知他居然这么命大,看似伤势严重,却都没有危及生命。

闻言,苏韶棠下颌高抬,觑了眼沈玉案一眼。

沈玉案在无人发觉的地方握紧了她的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一条命是夫人捡回来的。

知晓沈玉案和其夫人都受伤在帐,崇安帝没有亲自前来,派了宫人来慰问后,就告知他们——午后圣驾回京。

她们自然也是要随行的。

不过好一点的是,他们只需要坐马车跟回去就行了。

苏韶棠一直觉得自己很奢侈了,等见到圣上替他们准备的马车后,她才发现自己还是过于收敛了。

眼前马车几乎有半个寝室大,四匹马同时拉行,苏韶棠有片刻无语。

她抬头看了眼圣上。

前日,她未曾和圣上一同出行,所以,根本不知圣上的銮驾是何模样,今日总算亲眼瞧见了。

苏韶棠沉默了很久,才幽幽道:

“看来我还不够享受。”

沈玉案骤然哑声。

马车空间很大,并排躺下沈玉案和苏韶棠两个人都不为过,里面摆了案桌和糕点,苏韶棠甚至在马车中看见摆在角落中的盆栽和摆件,而且,络秋和络春同时在里面伺候都不会觉得拥挤。

苏韶棠一边琢磨回去后该如何改造马车,一边任由络秋将她扶着坐下,沈玉案和她同样的待遇。

路上铺了水泥,加上马夫训练有素,马车行驶得很稳当。

苏韶棠面无表情开口:“可以撬皇室马夫吗?”

她以前不愿坐马车,就是觉得路途颠簸难行,现在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只是她的设施还不够到位。

苏韶棠怎么可能能够接受?

她赚了那么多钱,居然享受不到最好的服务?

沈玉案觑着她的脸色,斟酌道:

“此番我立功不小,皇上应该不会吝啬赏赐府中几个马夫。”

苏韶棠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

一个时辰后,众人才回了京城。

沈玉案和苏韶棠都负伤在身,两人被妥善地送回了安伯侯府。

常管家见两位主子都带伤回来,当即变了脸色:

“快快快,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侯爷和夫人抬进去!”

先不说安伯侯府陷入什么手忙脚乱中,圣上进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传召三省宰相、中书令和京城十六卫统领进宫,不到半个时辰,一支轻骑出宫,直奔镇北侯府而去。

见此一幕的众人不由得想起不久前二皇子谋反时的场景,当即都立刻躲进家门,各个坊市瞬间肃然一片,不闻半点喧嚣。

唯独镇北侯府哭喊声一片。

邱二亲自领兵,查封镇北侯府,要知晓,查封府邸一事向来都是肥差。

可如今在场禁军无一敢乱来,将镇北侯府老少都聚集在一起,奴仆同样待遇,禁军顿时进入各个院落,势必将每个角落都检查得清清楚楚。

镇北侯府老妇人见状,脸色惨白,她年至知命,颤晃着身子几乎要晕倒。

她显然猜到了什么,立在原地没动,也没有和往日一样耀武扬威地怒斥旁人放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邱二领着人将封条贴上各个院落的大门。

禁军没有放过镇北侯府的任何死角,得益于苏韶棠搜查驿站的经验,他们连一个木板都没有放过。

最终查出书房中的暗道,搜出一摞书信,谁都不知书信上写了什么,总归邱二见了书信后,就立刻进宫面圣。

随着一道重重的关门声,两张封条相交贴上了大门,镇北侯府的辉煌再不复存在。

就在邱二要离开时,有一名禁军上前低声:

“大人,镇北侯世子不在。”

邱二脸色稍变,扫了眼在场的众人,他记得他曾在围场中见过裴时愠。

但大皇子和镇北侯被拿下后,禁军检查过,裴时愠没有在其中。

当时他们都以为裴时愠害怕得逃回了镇北侯府,可如今镇北侯府也不见裴时愠。

邱二隐约察觉到镇北侯许是有后手,而裴时愠应该不在京城了。

毕竟自从秋狩的第一日后,就无人再见过裴时愠。

第二日正式狩猎时,也不曾见他露过面,毕竟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没人在意他在做什么。

邱二眼神稍变,他招来一个禁军,低声:

“你把这个消息送去安伯侯府。”

人人都是有立场的,邱二毫无疑问忠心于当今圣上,可大津朝暗地里还隐隐流传着一句话——主上的主上非我主上。

谁都不知道,如果裴时愠逃回了边城,镇北军究竟是认军印,还是认镇北侯世子?

当今圣上膝下两位当年皇子都被圣上亲自废了,其余皇子都未长成。

他们隐约猜得到圣上的心思,毕竟谁都会贪恋权柄,也都觉得自己会长寿,不愿旁人和自己分权,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儿子。

邱二心脏狠狠跳动了两下。

当今圣上是不是明君,谁都说不好,但他任人唯亲却是不争的事实。

邱二出身不高不低,任凭他再有天大的功劳,终点也就那样了,除非和侯爷一样,在战场上立下军功。

以前大津朝一片太平,压根没有武将施展的空间。

而现在,邱二隐隐有种预感,裴时愠的逃离代表要生乱了。

邱二不再停留,让人将镇北侯府一行人压入牢狱,翻身上马朝皇宫赶去。

而裴时愠不见了这个消息传进安伯侯府时,沈玉案正在给苏韶棠念话本。

没错,就是念话本。

外面闹得人心惶惶,在安伯侯府中却是一片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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