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是烟酒不沾的,因为他要拿枪,那是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沈珂,你不会累么?一直这么紧绷着。”
沈珂认真地摇了摇头,“不会,因为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黎渊的目光别过沈珂,朝着她身后的江面看了过去。
不知道何时天空中泛起了微风,江面上波光粼粼的,白色的水鸟在空中忽高忽低的飞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那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万里碧空无云的,在学霸的作文本上,这样的日子是有好运降临,好事发生的。
就是在这样的一天,他的善心遭到了背刺,失去他最重要的队友。
沈珂的伤疤长了二十年,已经结了痂,可是他的还没有。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么?”黎渊低声喃喃道。
“我以为你会说为了警察的荣光,这是你必生的职业理想,诸如此类的话”,黎渊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沈珂那头卷曲的黑发,这会儿的功夫,头发已经晒干得差不多了。
沈珂摇了摇头,神色比平常缓和了许多。
“那是陈末在给张局汇报时说的话。”
黎渊听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指了指沈珂,“所以到底为什么我要在相亲失败之后,跟一个不怎么待见我的女同事在这里说这些。”
“跟不待见的人说,不会收到同情,不是很好?”
沈珂说着,朝着自己的摩托车走了过去,白一筠的东西她已经拿到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虽然那些东西目前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线索。
黎渊一愣,不会收到同情么?
“你捎我一起回去呀,不是要去抓猫么?所以开始那个人,为什么说你是香饽饽?就她那个黄毛弟弟,要是娶了你,那岂不是要天天唱铁窗泪?”
沈珂无语地看向了黎渊。
这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没正形的样子,刚才说的那一箩筐,简直就像是放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