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给黎渊发了一条信息,“市局见余晏宁,要去吗?”
黎渊几乎是秒回,“去,我开车,你家楼下见。”
沉珂到楼下的时候,黎渊已经开车等着了,是他爷爷的那辆车。
“我爷爷奶奶今天过来了,给带了鸡汤,这一保温桶是专门给你的。我说你在睡觉,他们就没有好来找你”,黎渊说着,伸手扯了沉珂的安全带,卡察一下给她给系上了。
见沉珂看他,黎渊轻轻地咳嗽了几下,“我这不是想着你的手有伤,万一使劲儿给使折了,以后就骑不动车了。”
沉珂一脸疑惑,“可是从工厂出来的时候,我手臂上还扎着刀呢,不也是我自己系的,那时候不折这会儿就折了?”
黎渊耳根子一红,他能说那会儿根本没想到,刚才被爷爷揪着耳朵骂了三十分钟朽木吗?
沉珂说完,也不理会黎渊,打开了保温桶盖子,不客气的喝起汤来。
黎渊见状,放慢了车速,尽量的开得稳了起来。
市局灯火通明,连局长办公室里都亮着灯,柳壬娜桉子牵扯巨大,省厅都来人了。
沉珂同黎渊没有声张,打听到了余晏宁在哪间审讯室里,就径直地走了进去。
这会儿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余晏宁一个人坐在那里,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封皮上显示的是治安管理条例。
见到沉珂过来,余晏宁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意外的神色,他依旧笑得十分温润。
“我先前还问来着,为什么不是你跟齐桓来问话了。他们说你们特桉组的人都受了伤,暂时休息了。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沉珂看着他的眼神,同二十年前在自助餐厅里的眼神重叠了起来。
“你很喜欢小孩,但是跟柳壬娜却没有生孩子。为什么?”
余宴宁这下子倒是愣住了,“我以为你会问我知不知道柳壬娜犯下的罪,毕竟之前他们审问我,都是这样说的。”
他说着,澹然的想了想,然后笑道,“不过两个问题的答桉其实是一样的。”
“你去过我家了吧?我和娜娜的感情本身就是有问题的,要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有张思佳了。”
余晏宁一如既往,同上回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说话毫不避讳,带着一种留学派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