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扫了眼手上豁口的横刀,抬眼。
“难得莲衣姐姐还记得我,今日来,是取回姐姐从我这里拿去的东西。”
范麻子怒火喷发,“你他娘的找死!”
叶莲衣戒备后撤,范麻子一拍腰间,祭出铜钟法宝,嗡鸣激射,其势千钧。
钟声在矿道内格外响亮,乱人神识灵气,一直是范麻子起手的大杀器。
江月白眼神澹漠,浑然不觉钟声吵闹,日日听雷,这钟声于她来说甚是悦耳。
葫芦一挂,江月白迅勐出击,双手持刀,斩落铜钟。
嗡!
钟落,刀断。
江月白懊恼,身上最后一把刀了。
“一把破刀也敢来丢人现眼。”
范麻子大笑,抽出腰后两把杀猪刀袭杀而来,叶莲衣双手起诀,江月白脚下地面瞬息化作流沙。
一把荆棘种子抛出,江月白并指甩出土遁符。
藤蔓狂舞,寒气大盛,范麻子被缠满身,双刀斩空,江月白已不在原地。
叶莲衣踏壁借力,凌空翻转躲避荆棘,神识扫视周围。
后方突现黑影,枪影吞吐,叠浪千重。
叶莲衣大惊失色,腰间十把飞刀激射而出,与枪浪撞出火树银花。
范麻子挣脱荆棘,烈焰扫清满身寒霜,与叶莲衣二人对一枪,符箓法宝漫天抛洒,轰鸣阵阵。
江月白怡然不惧,人如鬼魅,枪若奔雷。
狂风骤雨打得两人节节败退,每每出手都会被江月白洞察先机,完全压制。
碎石飞溅,矿道欲塌,江月白遁符出手,闪至二人身后回马一枪。
叶莲衣一把扯过范麻子。
噗嗤!
一枪穿心,范麻子目眦欲裂,当场断气。
叶莲衣骇然睁眼,血涌上喉,长枪穿透范麻子身体,深深刺进她胸口。
江月白拔出长枪,火荆棘飞蹿而起,叶莲衣被结结实实捆住,硬刺扎进皮肤,火毒攻心,倒地痛呼。
仰头饮下一口岁寒清,江月白一抹嘴角,神清气爽。
江月白拄着长枪傲立原地,“我储物袋里有下品灵石一千,辟谷丹十瓶,九品法器十件,九品符箓五百,还我。”
闻言,叶莲衣气急败坏,挣扎大喊。
“哪有那么多,不过一百灵石五瓶辟谷丹和一件九品法器而已!”
江月白抬手握拳,火荆棘骤然收紧,叶莲衣痛呼求饶。
“你想要什么都拿去,全都拿去,当年要不是我留你一命,你何来今天!”
江月白抓了抓眉毛,“道理不对啊姐姐,这就好像是我好好走在路上,你过来打断我腿,然后给我一副拐,说没有你我活不了,我得感激你,你当我是棒槌吗?”
“你!”叶莲衣眼神一狠,突然暴起冲向江月白。
江月白腰间寒玉豆荚上光芒一闪,冰针飞射,叶莲衣眉心一点红,倒在江月白脚下,死不瞑目。
“小绿,收魂!”
江月白抚平寒玉豆荚,小绿从识海飞出,欢快的游走在几具尸体之间,收取魂魄炼化。
江月白取了几人储物袋,仔细翻找,又在叶莲衣两只靴子内侧各扯出一个储物袋。
两个储物袋中有下品灵石近十万,中品灵石五百多,应是她这些年的积攒,准备上缴份额离开矿场用。
离开矿道,彭三羊面色惨白。
江月白垂眸,净尘术扫去身上血迹,“你说的那个黑面杀神,是我。”
彭三羊倒地,抖如筛糠,赶忙双手奉上储物袋,“小的就这点家当,前辈饶我狗命啊。”
“嗯,起来带路,我要出去。”江月白收起储物袋。
“是是,小的这就带路,这就带路。”
彭三羊连滚带爬,不敢怠慢。
终离矿洞,重见天日。
江月白深吸一口青天白日下的空气,心中畅快,恨不能直上九霄,肆意翱翔。
“哎幼!我的小祖宗您还真活着啊。”
矿场管事崔盛看到江月白激动不已,赶忙跑过来。
“您知不知道这些年多少人来找过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