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他们三人在问天岛上留了半个月,每日一起修行,一起在莲台洞天中耕种劳作,一起在岛上逛街采买,像以前在天衍宗时一样,无忧无虑。
但暂别的日子还是来了,先是谢景山,收到他娘的信,要他回孔方城协助他爹管理山海楼和鸿雁楼。
这次谢景山全然没有半分抗拒,收到信后立刻收拾行囊,跟谢天宝辞别,踏上回乡之路。
谢天宝很欣慰,终于看到谢景山长大,愿意承担家族的重任。
谢景山临行前,跟江月白千叮咛万嘱咐,甚至还‘诅咒’江月白,要是敢带着陆南枝先跑,被他抓到定会拆光她洞天里的房子,拔光她洞天里的灵药。
江月白呵呵以对,谢景山无可奈何。
谢景山离开后没几天,陆南枝也决定离开,她说再留下去,她就要被江月白的‘温柔乡’养废了,她还是习惯杀伐和充满未知危机的日子。
江月白送陆南枝去码头,正碰上从凡间回来的凌光寒。
陆南枝欲言又止,仍旧叫不出那声师父,这次凌光寒主动走到陆南枝面前。
那日,江月白坐在码头边,看到凌光寒把陆南枝带到沙滩上,考校她剑术,指点她招式。
没有什么责问,也没有什么关心,就是一个师父,一个徒弟日常授剑罢了。
“出门在外自己保重,有事传书。”
留下简单一句话,凌光寒御空离开,陆南枝在他身后,再也绷不住的喊出声来。
“师父!”
凌光寒停住,侧身点了下头,远遁而去。
陆南枝一个人站在原地,双肩耸动,挥泪如雨。
江月白过去抱住难得脆弱的陆南枝让她哭个够,陆南枝没有哭太久,抹掉眼泪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眼底光彩更盛。
“小白,我此生最不后悔的,就是入天衍宗。”
江月白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