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低头看着拖鞋:“你买的?”
闻时礼:“嗯。”
宋枝笑着问:“怎么挑这种?”
闻时礼一边替自己换鞋,一边问:“不喜欢?”
“那倒不是,就觉得你的眼光还挺——”宋枝斟酌着用词,几秒后找到个合适的形容词,“还挺少女心的。”
闻时礼换好鞋,直起身来,望着她微一笑道:“我记得以前你房间的床上就放着一个相同的公仔,我就觉得你应该是喜欢这玩意。”
宋枝觉得空气在这一刻都是甜滋滋的,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地说:“哦,这叫粉红豹。”
闻时礼:“为什么不叫申公豹?”
宋枝:“”
“因为这个是粉色的。”她说。
“那也可以叫粉色的申公豹。”
“”
宋枝弯腰,把靴子的拉链拉开,踩到粉红豹棉拖里:“放过申公豹吧,别人和你无冤无仇的。”
闻时礼鼻间溢出一丝笑:“行,听你的。”
——叮咚。
背后传来门铃声。
闻时礼越过她,把门拉开,外面的人说:“你好先生,您订的蛋糕。”
看着递过来的蛋糕,闻时礼没伸手接,只淡声道:“我没订过。”
“我订的。”宋枝凑到男人身旁,接过那蛋糕,“谢谢啊。”
送单员:“不客气的。”
送单员离开。
闻时礼把门重新关上,盯着宋枝手里的蛋糕:“我记得你生日不是这天,是六一。”
“”
这男人忙到连自己的生日都能忘记。
这也对自己太不上心了吧。
宋枝捧着八寸的蛋糕盒,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闻时礼一怔。
她接着说:“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以后我都会记得的。”
宋枝往客厅方向走去:“哥哥,你把客厅的灯关掉,我们来点蜡烛许愿。”
闻时礼想应一声好,却发现喉间发紧说不出话来。
被人记住生日
原来会有如此不一样的感觉。
他有一瞬竟是很想哭。
客厅的灯光灭掉,满室乌黑沉寂,外面寒风萧索,几颗梧桐树随之摇动,黑色影子伴着月光投进客厅里。
树影横斜晃动着,时间分秒不停地流淌而过。
宋枝察觉到眼前暗下,嘀咕道:“我还没插蜡烛,你就把灯关上,那我怎么看得见?”
一双男人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将她抱住。
宋枝僵住。
而后,她感觉到闻时礼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里,在耳边轻声道:“不是你让哥哥关的吗?”
宋枝有点紧张:“可,可我还没点蜡烛。”
投射进来的树影伴着月光持续地摇晃。
闻时礼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这样也能看得见,有月光。”
宋枝说:“那你得先放开我。”
他没有照做,依旧抱着她:“想抱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