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在撕套。
床笫间的闻时礼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热烈疯狂,与平日里的清寒截然不同。
他拉着她沉伦,一同感受生而为人的快乐,还最爱在她崩溃的临界点咬住她白嫩嫩的脖颈,反复地哑声喊她,枝枝,枝枝。
喊她时,他勾人的热息会全部喷在她颈间里。
黑暗里,宋枝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不能思考,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只能承接着一波又一波热浪。
完全被他攻得城池失守,只能举旗投降。
折腾到半夜两点钟。
宋枝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像一条被晒干的死鱼,整个人累得连说一个字都费劲。
反观闻时礼却不同,他满面的精神,有着靥足后的糜丧感。
他接来一杯温水,搂着她扶起来,把水送到嘴边:“喝点水。”
宋枝接过杯子,嘴唇又红又肿。
闻时礼从一旁扯出十几张抽纸,一大把抓在手里,他俯身握住她的一只脚踝,往旁边一分。
宋枝吓得赶紧缩脚:“你干嘛。”
这老男人不会还没要够吧。
“想什么呢。”得到释放后的闻时礼眼里欲色尽消,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哥哥帮你擦一下。”
宋枝去夺他手里的纸:“谁要你给我擦啊。”
闻时礼手往旁边一躲,避开她的手,笑着问:“害羞啊?”
宋枝把水杯放到旁边,直接双手一齐去抢他手里的纸,没承认害羞,只说:“就是不要你给我擦。”
“”
闻时礼顺从地让她把纸抢走,在她擦前,双手落在床面,俯身弯腰近距离与她对视,笑得浮浪不经:“看不出来啊枝枝。”
宋枝:“什么。”
他眯着桃花眼笑得风流:“水这么多,你怎么知道哥哥命里缺水啊?”
宋枝微微一怔,在反应过来他的话中深意后,她欲言又止,几秒后直接一拳锤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臭流氓!”
闻时礼受下她一拳,吊儿郎当地笑着揶揄道:“加油,再用力点,就能赶上以卵击石了。”
宋枝:“
闻时礼起身站好,赤着上身露着肌理分明的腹部,他双手叉腰站在床尾,看着床单啧一声说道:“看来以后家里的床单得常换。”
“”
“不然经不住小宋枝造。”
翌日清晨。
宋枝在阵阵手机铃声中醒来,她从男人怀里抬头,虚眯着眼看着床头的手机。
那是闻时礼的手机。
宋枝推推睡得正熟的闻时礼:“哥哥,电话在响。”
闻时礼倦懒地应:“嗯?”
宋枝又重复:“电话。”
闻时礼哑着嗓子,说:“帮哥哥拿一下。”
“哦。”
宋枝从他怀里爬起来,趴在他身上,伸手抹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下意识看一眼来电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上面赫赫然显示着三个字:宋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