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怕凯瑟吴不停追问,易寒星直接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回头对凯瑟吴说道:“谢谢吴姐姐今天的指点,我知道自己写的有什么问题了,回去就修改看看,等后面再来和您请教。”
凯瑟吴回想起领导当初所说的“这家人做事是有点喜欢剑出偏锋”,顿时明白了背后的含义,面对易寒星这直接开门走人的操作:血压它一下子就上来了。
尽管这样,凯瑟吴还是扬起了毫无破绽的笑脸:“寒星你还是很有天赋的,好好练习,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为我们报社支柱型作家了!”天知道凯瑟吴连看都没看一眼易寒星的作品,这吹捧地实在有点心虚。
两人亲亲热热地离开了办公室,凯瑟吴将易寒星送到报社门外,回来之后还被自己下属的编辑问道:“主编那个小女孩写的很好吗?她写了什么啊?”
这问题一问,整个大办公室的编辑都竖起了耳朵,毕竟要真是天降紫微星,谁能当她的责任编辑,谁的奖金就会变多啊!
你问我,我问谁?凯瑟吴神秘地说道:“这位主要是我们剑华居士的妹妹,到时候她写的能过稿了,你再看就是。”
一听是关系户的稿子,众编辑立马明白过来,主编说的话里水分估计不少,后面改稿是不是剑华居士给他妹妹改都说不定。
这么一想,众编辑立马没有了兴趣,都将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工作里。
易寒星耍了个小聪明没告知凯瑟吴自己想干啥,但是其实心里已经有一些想法了。
别的不说,就说这赚钱的方法,和这个时代的人比起来,易寒星总是多见识了许多的,从脑海里扒拉扒拉,易寒星觉得自己有把握说服何知枫。
这么想着,易寒星也没急着动作,在后面的几天时间里,调查了一番市场,仔仔细细地坐了一份分析报告,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又打了几版劝说何知枫的腹稿,觉得差不多了,才打算拉着三哥陪自己一起劝说。
主要是易寒星还不知道田光前在何知枫心里的定位,想着好歹能借着老哥面子打打感情牌。
白天易寒星要上学,晚上田光前要去聚会,没等易寒星找到三哥有空不聚会的日子,小伙伴们先发现了易寒星的不对。
“寒星你最近怎么总是和那些女同学往百货商场之类的地方跑啊?”王福不解地问:“你之前不是不喜欢去逛街的吗?”
“什么什么?寒星你居然和她们女生去逛街?!”周越桐一听,差点跳了起来:“你忘了之前余天清和庆甜她们嫌弃我们幼稚的事情了吗?你这个人看起来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没想到居然会背叛我们!”
讲实话人家女孩子嫌弃我们幼稚不一起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易寒星特别能理解她们,这年头女孩子普遍上学比较晚,男孩子大部分都是到五六岁学龄就送去上学,毕竟要求学考功名,可是女孩子经常是十岁,十二三岁才开始上小学,要么上完小学就结婚,要么中学辍学结婚,真的小小年纪就能够上学的也不是很多。
所以这就存在班里女孩子平均年龄比男孩子要大的情况。(当然大学就不存在这种情况了,毕竟能去考大学上大学的女孩子,家里一般开明又重视教育,最晚七八岁也开始上学了,而且大学女生极少、男同学也有考了好几年才上大学的情况。)
十五岁的女孩子,基本都来初潮了,所以难免有一些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但是刚上初一的男孩子,稳重如十三四岁的周毅之、秦观宇、毛糙如十一二岁的周越桐,那是根本不可能从这个时代的教育里面知道这些事情的。
于是,当庆甜又一次因为不舒服请假体育课的时候,王福也忍不住犯嘀咕:“怎么一到体育课就有女生请假,老师还不管,一点都不公平,我也不想跑一千米啊。”王福是个特别不爱运动的男孩子。
“没听到我说我不舒服吗?”庆甜问。
“你哪里不舒服了?”王福实在是不解:“能跑能跳能吃能睡,体育老师还不管你们,我们男生请病假都需要医务室开假条,你们这还不是特权?”
“就是就是!学校真是太不公平了!”周越桐说道:“我们也要和老师反映一下,男女平等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易寒星听到两人这话,都拿不准要怎么解释,更别说这时候对月经讳莫如深的女孩子们了。
“你们什么都不懂!说什么说!”也许是经期激素影响,庆甜当即脾气就上来了。
“甜甜,甜甜。”余天清连忙安慰:“他们还是小孩子呢,你也说了他们什么都不懂,不要生气了。”
之前话刚出口,庆甜就有点后悔,余天清一劝,庆甜也就自己和解了:“算了,他们都还幼稚着呢。”
说着,两个已经是少女样子的女孩子窃窃私语了起来。
两个女孩子和解了,周越桐等幼稚的小男生不答应了:“我们怎么就幼稚了!什么事情不能和我们说?!”
易寒星在边上听了就……这个确实不方便和你们说啊。
“那些都是女孩子的私事,不方便说的。”易寒星扯着周越桐说。
“那寒星你也是女孩子,怎么就不用请假?”周越桐继续追问。
因为我还没有发育啊!易寒星总不能这么回答周越桐。
那天到最后,女孩子们也没有和周越桐等人解释清楚,后来周毅之和秦观宇见气氛不妙,阻止了王福的不满和周越桐的追问。
这件事情好像过去了,但是后来庆甜和余天清可能觉得和王福等男孩子交往不便利,加上班里的女孩子们之间更有话题(衣服首饰流行等等),大家渐渐也就不凑到一起玩了。
虽然易寒星对这个局面心理有所准备,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一方面是同性别的女孩子们,一方面是来过自己家拜访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的男孩子们,这种选择实在是不好做——特别是和男孩子们一起玩显得自己没有同性朋友,在学校容易惹起非议,但是和女孩子们一起玩,自己对家里姐妹妻妾扯头花的事情和现在的流行色真的不感兴趣,两边都一起玩?时间不够啊!
后来还是余天清小姐姐给寒星说了句话:“寒星还是个小孩子呢,喜欢的东西和那群幼稚的男孩子一样,就喜欢凑到一起看什么机械电路,和我们一起估计觉得无聊的很。”
“可不是,每次来我们这里聚会,表情就和我七岁妹妹听我们聊天一样,一打眼就知道在走神。”庆甜也笑了:“寒星你要不然还是找王福他们玩去?别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小姐姐们说着都笑了起来:“我弟弟也是,今年都十三了,还没我十岁的时候懂事。”
“我姆妈也说了男孩子懂事晚,我们现在这些男同学们要懂事,还早着呢。”
在小姐姐们的默认之下,易寒星成了和小男孩一起玩组装机械(乐高)的小孩子,偶尔碰到觉得易寒星可能会感兴趣的活动,小姐姐们才会叫易寒星一起参加。
而在学校里,易寒星不是唯独一个这样的女孩子,不得不说对于孩子们来说,按照性别交友总是没有按照年龄交友来的有共同语言。
周越桐在余天清和庆甜不怎么和他一起玩之后就开始生气,本来觉得寒星是自己这边的,只是偶尔过去和女孩子们说说话,但是这一连几天易寒星都不理大家而是跑去和女孩子们一起玩,周越桐就不高兴了。
听到周越桐这小孩子一般的拉帮结派法,易寒星也是哭笑不得:“我是真的有事情要找姐姐们帮忙。”
“有什么他们能做的我们做不了?!”周越桐不服气:“你说说,我就不信了。”
“我想向她们请教一下,究竟怎么样的奢侈品她们会愿意购买。”易寒星说着:“清清姐和甜甜姐她们可是给了我不少建议,你们能说出些什么吗?”
“这个……”周越桐卡壳,问向王福和秦观宇:“你们懂吗?”
至于周毅之直接被周越桐忽略了,谁都知道周毅之是一个平时都只能穿普通棉布衣服和布鞋的男孩子,以周家对子弟的严格管理,他除了参加重大活动时候撑场面的东西,估计都没接触过什么奢侈品。
“我家姐妹可能会知道。”王福说道:“比如说亲戚家里的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