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的易寒星一看到陈祖曜,就知道他虽然确实看不惯美国那些搞垄断的资本家,但是实际还是担心自己在工农党的地界受到惩罚。
“我们工农党还是会区分好民族资本、红色资本和万恶的资本家的,不会一刀切,为富不仁才会被追究判刑。”易寒星意有所指了一句:“那些说我们共妻啊、不分青红皂白杀有钱人啊的话,都是tái • wān那边散布的谣言罢了。”
听了易寒星这话,陈祖曜莫名安心了一点点:“那是肯定的!像是那些必死佃农、累死工人的,就是枪毙也活该!这些人都不知道怎么才赚钱!咱对伙计佃农好一点,人家用心给你经商耕地,这收获不是比逼死他们来的更多?”
也是陈祖曜不知道可持续性发展这词,不然肯定会将它作为自己的座右铭:“这是吃鸡蛋还是鸡肉长久他们都想不明白,都是给自己蠢死的!”
眼见着陈祖曜表情放松了下来,易寒星也有心情八卦了:“陈老爹,你是说龙老大帮你们搞出来的,是龙傲天吗?他是怎么做到的啊?”
“那些科学家怎么出来的我不知道,之前问了人家都讳莫如深地,可能是不能说吧?就是你们那什么保密规定?但是我们怎么出来的,人家也没让我保密,我倒是能给你们说说。”陈祖曜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易寒星和柳行连忙竖起了耳朵。
“那个龙老大也是本事人,人家美国人不是看我们这些人不爽吗?但是你哥还有科学家他们都还没有被定罪,人家最多让我们也软禁,像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不稀罕从我们嘴里掏出来的东西,但是软禁之后看我们每天待在家里,他们也不爽啊!这龙老大就花钱买通人,出了个主意。”
“人家直接把我们这些嫌疑犯家属作为劳工卖给了龙老大,说是去修铁路公路,当时家里除了你哥之外都被送到了修路的地方,前两天还有人看着咱们劳动,那叫一个苦啊!你爹我这辈子就没搬过那么重的东西!好在三天后对方就走了,龙老大直接派车开了一天一夜把我们送到偷渡的小船上,然后我们就偷渡到了回来的客船之上。”
陈祖曜说着:“虽然修路的时候苦了那么几天,但是好在顺利脱身了,我都能想得到,这修路的劳工本来就非常辛苦,人家报一个走逃或者累死,这事情就过去了。”
听到陈祖曜的逃脱经历,易寒星一边感叹龙傲天确实有男主光环,居然能让美国人愿意把这些家属偷偷当做劳工卖给他,另一边又有些担忧:“那些劳工的死亡率很高吗?”
听了易寒星的话,陈祖曜立马明白易寒星的想法,对易寒星说着:“其实那个龙老大接手之后,死亡率已经直线下降了,现在在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毕竟修路哪能不出意外呢?好在没有累死、饿死的了。”
面对这种情况,易寒星万分怀念日后强大的华国。
莫惟一行人要去专门的地方会见领导,易寒星、柳行和真陈日望帮着陈家人一起收拾家当。
“咱家也没带什么东西,家里的东西都拜托你们的同志们帮我折现存进瑞士银行了,等后面看看,如果在国内待得下去,咱就待着,要是待不下去了,咱们想办法去外国待着好了。”陈祖曜对着几个孩子说道。
易寒星心想,就以你们家全部都会简单英语德语法语,西望北望接受过完整教育这种情况,组织上擅长薅羊毛的同志们不把你们整只羊留在国内做贡献,也要把你们的羊毛都剃下来!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易寒星没有过于打击陈祖曜,只是转移话题:“家里九间房间,咱们看看怎么分配吧?”
“堂屋肯定是要用来吃饭待客的!这个绝对不能动!”陈祖曜背着手,首先说道。
大家也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倒座要留一间厨房吧?不然这么多人,总不能随便起个灶台吧?”
“那另一间倒座是不是修成卫生间和洗澡间?一分两半,比较方便。”
听了这话,陈日望没办法接受:“这样只剩下6间房间了!而且这边没有通自来水,你们想要搞厕所肯定是不行的!只有胡同头那里有公共厕所,那边才有自来水!”
陈祖曜拽了拽胡子,下了决定:“我住正屋东边,儿子们都住东边两间厢房,姨太太们都住正屋西边,女孩子们都住西边两间厢房,一个倒座当厨房,另一个用来做洗浴间,厕所的话,每个房间放个便桶,每天过去倒就是了。”
说到这里,陈祖曜就庆幸二女儿跟着丈夫留在了美国,不然房间都不够分。
家里住宿分好了之后,柳行想和西望北望一起交流感情,易寒星和陈日望两人先行离开了。
路上,陈日望对易寒星说着:“你觉得我们家这情况,我爹他们会留在国内吗?”
易寒星只能说一句:“这要看组织上的动员能力了。”
“我爹这从小当少爷、长大当老爷的,他能接受国内这清贫的环境?”陈日望不是很看好。
“你可别小看陈老爷。”易寒星笑道:“他们那个年代经商,也是吃过苦头的,不过……”
“不过什么?”陈日望连忙追问。
易寒星说着:“我觉得你家的兄弟姐妹留几个在国内是有可能的,但是你爹他们大概率还是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