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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1 / 2)

“别,一顿饭而已,不用分这么请,再说我也不方便过去,身后拖的还有三条尾巴。”她家里挂了一屋的肉,哪能让兰娘掏钱又去买肉。

说干就干,蜜娘带盼娣去后院取牛骨牛肉,火炉子上烧的有热水,用热水洗了牛骨牛肉,牛骨放锅里炖,牛肉先泡在水里。

“蜜娘,今天中午又吃锅子?”牧仁大叔见状走到灶房门口,冲屋里的人点了点头,说:“你多加盆水,牛骨汤煮好了我们舀一盆走,也烫牛肉吃。”

又问:“是有辣牛油吧?”

“我正准备再熬一钵牛油,你们要是也喜欢吃,我就多熬一钵放你们那边。”

“行行行。”老头连说三声,皱巴的脸上蕴满了笑,显得脸上的褶子越发多。

熬牛油之前,蜜娘打发艾吉玛去买一碗酿豆豉,牛油下热锅完全化开后倒豆豉,豆豉炸焦下花椒八角桂皮,起锅的时候辣椒放在盆底,牛油一倒下去,辣椒的香味掺着豆豉的酥香勾得人吸鼻子又忍不住打喷嚏。

“好呛。”盼娣坐灶前烧火,被呛的火钳都忘了丢,拔腿就往院子里跑。狗窝里卧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个干净,只剩大斑小斑把头埋在胯/里撇着耳朵呼呼大睡。

牛油舀起来了,蜜娘洗手出去,嘴里还嚼着炸干炸脆的豆豉,微微烫,微微辣。

“这就是你说的新吃法?”兰娘不解。

“等会儿涮锅子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吃过的就没有不爱的。”四个人又回到其其格和吉雅睡觉的屋,兄妹俩昨天把她以前写字的纸翻出来了,今天艾吉玛在手把手教他俩握毛笔,学写字。

“娘,你看,我写的。”吉雅捧着皱巴巴的纸过来,神情得意,“哥哥说我写的特别好。”

蜜娘扫了一眼看向艾吉玛,他不自在地挠挠头,耳根泛红。

“比我学写字的时候写的好多了。”她闭眼夸,打发他继续去写。转手端了瓜子让盼娣她们嗑,四个人想到哪说到哪儿,一直等到牛骨汤炖好才去切牛肉。

下牛油前,四个大人三个小孩,一人一碗浓白的牛骨汤,牛骨用斧头砍断,三个孩子一人捧截牛骨,拿勺子舀里面的骨髓油吃。

大人小孩分两个锅,蜜娘舀了两勺牛大油搅到汤里,浓白的骨汤变了色,随着咕噜噜的炖煮声,烫熟的牛肉在捞起来时浸了一层的红油。

“好吃哎!”莺娘惊讶,“味道好足,又麻又辣又香。”

“吃,随便吃。”蜜娘吃的鼻尖冒汗,感觉衣角被扯,她侧目,是其其格,眼巴巴的样子好生可怜。

巴虎不在家没人管她,蜜娘从锅里捞一碗肉起来倒在他们吃的锅里,“先吃,吃完了娘再给你们挟。”

其其格嘟着油腻腻的小嘴探身亲了她一下,拿出敷衍人的话:“娘最好了。”

这话不值钱,蜜娘毫无波动,冷漠地拭掉脸上的油,“这话你给你爹、你哥、你阿爷、还有艾吉玛他们都说过。”她掐了下小丫头的肥脸颊,“乖,下次换句哄人的话。”

“你们娘俩说话还挺有意思。”兰娘看着心生向往。

“有点烦人。”蜜娘说的嫌弃,面上却是挂着笑。

一顿饭结束,盼娣她们帮忙收拾了灶台就要回去,玩了半天,再不回去羊圈里的羊要发疯了。至于熬的牛大油,别的都好找,唯独红艳艳的番椒她们没见过,想也知道是好东西,虽然做菜好吃,三人谁也没提要一点回去打汤。

……

巴虎傍晚回来的,一到家就闻到香辣味儿,香味醇厚,他把鱼倒在缸里进灶房打热水洗脸,目标明确地盯着了盖住盖的饭钵,揭开一看,红棕色的牛板油,比先前辣牛油的味道更勾人。

晚上他单独涮牛肉吃,蜜娘跟三个孩子吃新鲜的酸汤鱼,“再有十天兰娘嫁人,婆家是开卖鞋铺的。”蜜娘跟他闲聊。

“哦,又要吃席了。”说完就忘了,继续从锅里捞牛肉吃,辣的额头冒汗,一边灌水一边脱衣裳,“冬天吃这个太爽了。”

“得亏了我吧?”蜜娘得意极了,又找茬:“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一提吃番椒,像试毒似的。”

男人呵呵两声,转而看向其其格和吉雅,“你俩晌午也吃了沾辣味的牛肉吧?”

两个小的藏不住事,一诈就露馅,两双眼睛投向蜜娘,无声胜有声。

这下轮到蜜娘不说话了,低头吃酸汤鱼里的花椒。

兰娘嫁人这天,蜜娘因为怀有身孕没去堵门,站在外面等男方接走了新妇,跟巴虎带着两个孩子慢吞吞往村中央走,进门的时候从屋里出来个男人,满脸的大胡子让她想起了往事。

大胡子也一怔,因为他有意躲避,这两年两家很少碰面,他垂下眼点了下头,绕过门口的一家人往隔壁去。

“苏合他哥?”蜜娘不是很确定。

“嗯,是他。”巴虎点头,扶着她往屋里走,“事过的有几年了,过了就过了,碰见也别多想。”

“嗯,就是碰到旧人有些愣神。”再过几年再碰见,她可能都认不出人了。

兰娘婆家条件不错,亲戚也多,上菜时一桌抬了只烤全羊,巴虎切了几坨放蜜娘和两个孩子碗里,“其其格,吉雅,你们心心念念的烤全羊,多吃点。”

但他刚咬了一口就搓了搓牙,低声嘀咕:“没我手艺好。”

“瞎讲究。”蜜娘白他一眼,示意他看两个抱肉啃的孩子,自己也咬一口,“只有你自己觉得。”

“年夜饭我给你们烤一只尝尝,算了,还是等阿斯尔一家来了再烤吧。”改口改的快,挨掐也挨的狠。

吃了饭,下午客人都在男方家里说话聊天,后半晌,兰娘换了衣裳露了面,她男人跟在后面提了马头琴出来,爽朗道:“冬日消遣少,我给大家拉一曲。”

“给我们拉的还是给新妇?”有男人大声吆喝,引起一片哄笑,小两口都红了脸。

巴虎顿感不妙,立马朝身边的人看去,果然眼神幽怨,“我补,晚上回去了我也给你弹。”

幽怨的眼神一收,蜜娘脚上打着拍子看屋内拉马头琴的男人,一曲又一曲,新人换旧人,一直到开晚宴,悠扬又激昂的琴声一收,喧闹声重回冬夜,又开始落雪了。

踏着雪回家,巴虎背着抱着扶着,门一开,屋里屋外的狗一同迎了上来,数不清的狗腿像是打架的蚱蜢,跳着扒在人腿上。

巴虎被缠的走不了路,弓下身把其其格和吉雅放下来当诱饵,他跟蜜娘顺利进了屋。

漱口、洗脸、洗脚,蜜娘嘴里一直哼着胡编的小调,往炕上一坐就等巴虎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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