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什么,却不知道。
而她猪油蒙了心,被他的美色所迷惑,便也接受了这个粗陋到不能再粗陋的借口。
毕竟表弟真实忙不忙什么的,有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付清台给她补课,他们才有机会单独相处。
可是现如今表弟戳破了这层糊窗户的纸,她只觉得脚趾扣地似的尴尬。
苏衔青久未见自己这位表姐,喋喋不休:“要说忙,其实最近最忙的要数付大哥,临近中秋,师长们叫我们开始写各种祝语送往大启各地交好的书院,交由付大哥检阅,寄出,最近看他有时是脚不沾地呢。”
“是吗?”
程昭昭思及他近几日在自己面前的表现,觉得他这几日不是挺闲的?
“不过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表姐。”
苏衔青单纯的小脑袋动了动,悄声告诉她:“付大哥虽忙,但前些日子也问了我中秋是否想要下山,表姐如若想下山,说不定我可以同付大哥说说。”
你同付大哥说说?
程昭昭心下不服,觉得自己同付清台如今关系也不是很疏远,苏衔青可以仗着关系好同付清台说,她为什么不可以?
于是她突然昂了昂脑袋,抵到自家表弟的肩膀上,与他眨着眼睛道:“我,不!”
“?”
表弟表示不理解。
“我要下山。”程昭昭趴在他耳边,“但是我要自己去同付清台说。”
表弟欣喜不已:“表姐是想要学会自力更生了吗!”
“你说什么?”
与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点上的程昭昭觉得他这话简直莫名其妙。
“表姐难道不是想自己去找付大哥说事,自己努力争取下山的机会吗?”
这么一说,好像也没错。
程昭昭摸着下巴,继续搭着肩膀与他道:“衔青,近来我于读书一事上已经很有进益,觉得自己隐隐已经找对了方法,就暂时不需要你帮我了。”
“不需要了?”
“是啊。”程昭昭扑闪着她大大的杏眼。
苏衔青突然举起手中的卷纸,指着上面的题目:“那表姐不如先说说此案第一步该如何分析?”
“……”
小兔崽子不是个上道的。
“苏衔青!”程昭昭连名带姓地叫他,捏着他肩膀的骨头暗暗用力。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了,你听我说,阿妩近来也同我一样想尽早升至明晖堂,你要做的,是帮我去赶紧将阿妩提升上来,叫她能与我一道,顺顺利利地进步,懂吗?”
苏衔青不是很懂:“那表姐你怎么办?”
“你不要管,你要管的只是阿妩!”
“那表姐你……”
程昭昭脑门突突地疼。
表弟太单纯了也不是件好事,傻孩子固执到叫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