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椒房殿里热闹了,徽韫虽然出不了椒房殿,可是她平日里也没有闲着,总能找些乐子让自己开心。
叶灼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在半道上遇见了齐王,齐王浅含微笑朝他走过来,嗅到他身上一股子的血腥味,也猜出他出宫所为何事,东厂的人办事心狠手辣,他也是早有领教的。
齐王:“掌印这是出宫替太后办事还是皇后娘娘?”
叶灼冷眸一掀,不屑于回答他。
齐王一时尴尬,不过也只片刻:“掌印如今已经坐到了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位置,只可惜还是个孤家寡人,夜里岂不孤独?宫里连小太监都找了对视,掌印却没有,本王都替掌□□疼呢。话说本王府里边倒是有几位娇俏的可人儿,如若掌印喜欢,本王这就送过来。”
齐王这人惯爱搞事,他这么做无非找个靠山罢了,此前往宫里安置了不少美娇娘,从前想利用穆紫苑染指皇家血统,前不久又联系上了戚楚斓,如今是把算盘打到他身上了。
不过叶灼怎么可能上当。
看着渐行渐远的玄色人形,齐王的拳头又握紧了些。
叶灼刚到椒房殿外面宁泰就偷偷摸摸过来了。
宁泰:“萧金钏被李闵打了,今日跑到御前告状,不过让太后给劝回去了,李闵也被关了禁闭。”
叶灼满不在意的扯了扯唇角,他之所以提议萧金钏嫁李闵,一来是给徽韫报仇没错,二来是为了挑拨李萧两家的关系。萧金钏性子高傲自大,李闵又是个大男子主义,一言不合两人就得打,萧金钏与李闵不和势必影响两家,这才是他促成这桩婚姻最大的好处。
而情况确实如他所料。
叶灼冷着眉目:“给萧金钏再加把火。”
宁泰:“是。”
叶灼只身立在椒房殿外,仰头望了片刻蓝天白云,推门里面就传来欢声笑语声,穿过抄手游廊往里走,水榭庭院中间好些个女子,捂嘴拍手发笑,玩得不亦乐乎。
徽韫蒙着眼睛,张开双手抓人:“都去哪儿了啊?”
方蓉故意往另一个方向拍手,引得徽韫笑嘻嘻的摸了个空,也逗得其他人捧腹大笑。
“哼!”徽韫站在原地,“停!”
她一喊停所有人果然停在原地不再动弹了。
这时叶灼走过来,朝方蓉一行人挥手,方蓉忍笑偷偷离开,叶灼看了一眼徽韫,她挺着六个月的假孕肚,站在原地等着她过来。
徽韫隐约嗅到呼吸声,她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在摸到人后笑颜绽放,小手更加放肆的上下乱摸,又抓着他骨节分明的手。
“这是谁啊?”
方蓉嘻了一声,看得也很欢乐,毕竟叶灼第一次同她们一起胡闹,这种事情可不多见呐。
徽韫皱着眉头:“方蓉?”
方蓉否认:“不是。”
“不是吗?”她仰头,想通过缝隙观察,却被一只大手,狠心的捂住了眼,“那就是方华。”
方华:“也不是。”
方蓉兴奋不已的推了方华一把:“娘娘再仔细摸摸脸。”
徽韫听话抬高手:“好滑啊。”
她摸到叶灼的鼻子,用手捏了捏他的鼻梁,然后往下摸到嘴唇,很薄很薄的触感,紧接着就有点扎手了,她摸了半天也没猜出来。
叶灼见她有点怄火于是上手解下了她蒙眼的布。
纱布一落,她眼睛亮了。
叶灼凝了一下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说:“娘娘竟认不出奴才,奴才的心都被伤透了。”
“我……”
她又没有摸过叶灼的脸。
今天还是第一次嘞!
不过……
也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徽韫才发现一件事,她盯着殿里的小太监看,叶灼瞧见直接挡死。
叶灼语气怪阴森的:“娘娘这是看上谁了?”
殿内的小太监听到吓得不轻。
徽韫凑近看他,叶灼微微后撤。她的眼睛很明亮,实在是不能对视。
叶灼极不自在的错开眼。
忽然徽韫伸手戳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茬子:“你为什么有胡子啊?”
叶灼:“……”
才进来的秋姑姑吓得直接打翻了手里的盘子,她赶紧过来请罪,也是这么一出戏,徽韫才忘了胡子的事,叶灼回到房间后拿着镜子照了照,他刮得很干净,其实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徽韫也不是看出来的,而是上手摸出来的。
徽韫的病还没好,药也一直没有停,余奶娘伺候徽韫吃药时,叶灼视线下意识扫过徽韫的唇,上次软绵的触感霎时涌上心头,徽韫自然是不晓得叶灼做的那件事,她见叶灼盯着自己瞧,还傻乎乎的上手抓了抓脸蛋,以为是弄花脸了。
叶灼这才淡淡挪开视线。
“不好了,不好了……”
方蓉急匆匆的闯进来,被秋姑姑一个眼神训斥后,她才察觉到自己的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