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几何爬起来,“一定是有人指使的!李闵就是个怂包!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文惠公主也豁然开朗:“原本李家就不愿意与我们萧家结亲的!”
“既然李家不承太后这个情,太后也不用再顾及其他。”叶灼握着徽韫的小手,不紧不慢的说,“金钏郡主的死,罪在李闵,所以处死李闵,合情合理且正当,天下人不会说什么,顺便给了萧家一个交代,也打李家一个下马威。”
听完萧太后心里颇为震惊的盯着叶灼自信的笑容许久后才出声。
太后:“萧几何你怎么看?”
萧几何怂怂的回:“我……我不知道。”
“金钏是你的亲骨肉!”太后恼怒,“叶灼一个太监,都敢跟哀家说处死李闵替金钏报仇!你一个当父亲的这点胆量也没有!废物!银钏,躺在地上的可是你姐姐,你认为哀家应该如何处置李闵?”
萧银钏如今也嫁了人,嫁人后自然要为夫家着想,她的夫家与李姓子孙走得近,她也是不敢对此事妄作评论的。
“银钏也不知道。”
萧太后气得喉咙冒火,她转向叶灼身边的小人:“徽韫呢?”
徽韫一脸坚定:“shā • rén偿命,天经地义。”
听到这句话萧太后发黑的脸色才算勉强好点。
“哀家记得,金钏待徽韫并不好,可是!徽韫都敢说替她报仇,你们一个个的,就如此畏首畏脑!要是哀家百年之后!我萧氏一族必定玩完了啊!看来哀家选徽韫当皇后还真是选对了人!你们一个个的就这么没血性没骨气!哀家还指望你们能替哀家分忧?只怕哀家死后你们连个纸钱也不敢烧吧!”
“母后……”
“祖母……”
“姑母……”
萧家三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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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韫回椒房殿时,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讲话,一直到沐浴后上床,她整个人还是皱巴巴的。
叶灼蹲下来看她:“有心事?”
徽韫掀眸清澈见底,像山涧里的小溪,丝毫没有尘雾沾染,她盯着叶灼好看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刚刚我吓死了。”
叶灼轻轻握住她的手。
徽韫也反握住:“我好害怕外祖母一气之下杀了你啊。”
叶灼问:“如果奴才死了,娘娘会难过吗?”
在这句话还没问完之前徽韫就已经伸手抱住了叶灼的脖子,她虽然没有回答,可是这个动作足矣。
漆黑的眸子愈发温柔,叶灼低头嗅着她发间的香味,他刚刚注意到余奶娘的动作了,其实哪怕那个时候徽韫不过来,他也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趋利避害才是人的本质,更何况那件事确实与她无关,她没必要掺和进来。
可是小皇后义无反顾的牵住了他的手。
站在了萧家的对立面。
他双手扶着徽韫的脖颈,视线在她饱满的唇瓣上,偏小皇后什么也察觉不出来。
徽韫擦了擦眼角:“等我以后当了太后就没人敢动你了。”
“娘娘要护着奴才?”
“自然啊。”
她下意识摸摸肚子,叶灼低眉看下去,也伸手摸了摸“孕肚”。
徽韫说:“还有四个月。”
第二日的朝堂可算是炸开了锅,但凡有点血性的萧家人,知道萧金钏惨死李闵却没有受到惩罚,无论如何都要秦亲王给一个交代,秦亲王护着自己的儿子置之不理,李萧两家的矛盾可谓是到了极点。
这时太后出马,将李闵抓了起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头首给砍了下来,也震慑了李氏一族。
这件事的效果很好,太后对叶灼愈发信任,又把前朝的权利给了他,里面包括了京城的军防。
太后不信任李氏一族,可是萧家没有可靠人手,京城巡防可是重中之重的军务。
太后自然要选可信任的人,这个人叶灼是当仁不让。
如此一来叶灼更忙了。
一日太后将叶灼召去,在看过京城的军防布置图后,二人开始商量戚楚斓的事,她的月子已经到了九个月,不日即将临盆,成化帝也快从西南回来,此事宜早不宜迟。
萧太后召来接生婆:“这是京城有名的接生婆,还擅长催生术,你要抢在皇帝回宫之前,将戚楚斓的事情处理干净。”
叶灼接过药粉:“是。”
太后又吩咐道:“死胎哀家也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天就不要让皇后出门了,以免露出什么马脚。”
“是。”
这时徽韫正在绿水湖游玩,她瞧见齐王与戚楚斓在一起,正纳闷呢,齐王就发现了她,含笑点头。
戚楚斓也回头:“皇后。”
齐王阴阴盯着徽韫的方向:“现在萧家和李家闹僵,李家也是不会允许姓萧的当皇后的,只等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瓜瓜落地,本王必定将凤位拱手捧到娘娘面前,届时娘娘可不要忘了本王的苦劳啊。”
戚楚斓睨他。